十阿哥带了不乐意:“大婚有什么好?瞧瞧你同八哥……这嫂子没进门呢,先堵了小门……我想要过去找你们也不方便……”
兄弟几个挨着住着,之前没有成丁之前,可不是整日里乱窜?
九阿哥想起那时情景,也带了缅怀之色,嘴里却说着:“这不是长大都要成家立业……哪能跟孩子的,老想着怎么顽……”
十阿哥不耐烦听,翻了个白眼:“九哥才成亲几天,就当自己是大人……”
九阿哥想起妻子,两人鸳鸯交颈的情形,连忙喝了两口茶。
不是大人是什么?
难道还是孩子过家家?
“哪位先生当值?张师傅?还是徐师傅?”
九阿哥想起借《大清律》之事,除了借书,主要还想要跟先生们说都加上这一门。
要不然就他一个人学这个,成什么了?
大家都学了,省的以后他们在外行走,遇到董鄂氏这样张嘴闭嘴《大清律》的,也跟着吃亏。
瞧他想的多周全,很有哥哥的做派。
“都不在,今儿当值的是法海……”
九阿哥听了惊讶:“他不是南书房行走?怎么来尚书房?”
法海不是旁人,论起来是真正的皇亲国戚,已故忠勇公佟国纲次子,皇上的亲表弟,诸皇子的亲表舅。
只是因满人重嫡庶,嫡子侧出金贵,真正庶孽,视为奴婢一般。
法海的处境,就是众所周知的尴尬,没名没分的丫头生的,父不以为子,兄不以为弟,弟不以为兄。
等到忠勇公殉国,长子鄂伦岱继承爵位,更是视庶弟为奴仆。
法海倒是争气,凭着真才实学,中了康熙三十三年进士,入了翰林院为庶吉士,后被恩召到御前,命“南书房行走”。
“汗阿玛指了他给十三当老师……今儿才第一天来……”
十阿哥撇撇嘴,觉得不平。
皇子阿哥都有自己个儿专属的老师,他们之前的阿哥有,他们之后的阿哥也有了,就他们兄弟俩个没有,不是偏心是什么?
不是十阿哥爱计较,而是十分明显。
诸位阿哥中,太子爷不用说,那是头一份。
剩下的大阿哥这个长子,分量也重。
对三阿哥、四阿哥这两个年长的儿子,皇上也细心教导过。
至于五阿哥……
不用说别的,只看着他在太后膝下尽孝,还是宠妃长子,就只有温和慈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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