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八道!”
吴基怒气冲冲的道:“皇祖父生前,还对我父亲有过逊位的想法,当时我父亲推辞了。他何必为了早日登基谋害皇祖父?你简直是胡说八道,无可救药了!”
“吴基,退下!”
太子恒终于站了出来,挥了挥手,让吴基稍安勿躁。
“父亲……”
“退下!”
“诺!”
被太子恒呵斥了一下,吴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。
太子恒深吸了一口气,神色舒缓的看着吴繁,道:“塞王,你我是手足兄弟,有什么事,可以在私底下说。”
“今日正值国丧,父皇生前最希望看见我们诸兄弟和睦相处,同心戮力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为一件子虚乌有之事,争得面红耳赤,成剑拔弩张之势。”
“好。那咱们,有事等国丧过后,再议。”
太子恒搬出了庆忌作为挡箭牌,作为孝子的吴繁,岂能忤逆父命?
再者说,当着庆忌的灵前,还有诸多王公大臣的面,他们兄弟起了争执,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,这本身就是一场闹剧。
……
夜幕降临。
此时,在左车骑将军勾践的府上,书屋之中,勾践正在跟吴繁、吴章对席而坐,密谋大事。
勾践谈论起今天在奉天殿发生的事情,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,道:“塞王、辽王,我真是为你们感到忧心。”
“现在,正值国丧期间,太子不便于大开杀戒,对先皇陛下的亲子,自己的手足兄弟痛下杀手。”
“但,国丧一过,若太子继承大统之后,要对你们二位秋后算账,随便找个借口,二位势必如同砧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了。”
吴章眯起了眼睛,脸上颇为不善的问道:“越侯,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辽王,眼下皇城帝都的禁卫军,皆由太子的亲信大将掌管,若太子不想放你们离开,如之奈何?”
“哼,他敢!”
吴繁极为不满的道:“斧声烛影,谋害父皇的事情且不说,他若敢对寡人和辽王下手,何以服众?”
“如此心性残暴之人,如何配成为我大吴的皇帝,君临天下?”
勾践笑了笑道:“塞王,我只是想告诉你们。”
“二位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。而今太子大权在握,国不可一日无君,国丧之后,太子就会顺理成章的继位。”
“现如今,摆在塞王、辽王你们面前的,只有两条路。”
“要么坐以待毙,要么即刻返回封国。”
“前者生死未卜,后者初登大位的新皇,也奈何不了你们。”
顿了一下,勾践语重心长的道:“二位大王,以太子的手段,想在帝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你们,易如反掌。还请二位自重。”
闻言,吴章与吴繁不由得对视了一眼,心中警铃大作。
他们都不想自己的性命,掌控在别人手中。
一旦太子恒继承大统,第一个要处置的人,就是他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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