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文的这一席话,说得吴棣是禁不住怦然心动的。
都是始皇帝的子孙,凭什么吴恒一脉能继承大位,而吴章一脉就只能当一个藩王?
要知道,吴章和吴恒是一母同胞,都是庆忌的嫡子……
“不成。”
吴棣摇摇头道:“相邦,不管怎么说,帝国是不会允许辽、宁两国合并的。”
“我的那位皇祖父,也不会允许此事发生。再说了,宁国的国力强盛,虽不及我辽国兵强马壮,其余方面却更胜于我辽国。”
“有宁王在,宁国上下一心,就算是我辽国铁骑,也无法染指宁国一寸土地。”
“更何况我的这个大伯,这两年来为我辽国不辞辛劳,内安辽征,督抚军事,开疆拓土,威望极高,就连我都自愧不如。”
“他不止得到宁人的爱戴,我辽人也很是爱戴他。”
“谁敢对宁王动手?谁敢对宁国动手?”
“还有,相邦你以为大吴边军是吃素的吗?”
“可能我辽国大军一动,朝廷就会派来平叛大军,到时候我辽氏失国,我怎么向远在西方屯兵的父王交代?”
“……”
田文想了一下,暗道吴棣不好忽悠。
不过,这可难不倒田文。
田文旋即为吴棣想出了一个法子。
“世子,既然兵道不行,世子你何不取王道?”
“王道?”
“不错。以战争的方式谋取宁国,自然是不妥。然,世子别忘了,宁王现如今还在高平,还在我辽国。”
田文阴恻恻的笑道:“宁王在宁国、辽国的名望极高,这是他的优点,也是他的缺点。”
“世子可以逼迫宁王订立国书,使辽宁两国合并,宁王降为宁国公,或是宁侯,世袭罔替。”
“这样,宁地为辽国所有,这是和平政变。”
“大吴那边也反应不过来,最后只能是无奈的承认辽宁两国合并的既成事实。”
“即便是始皇帝陛下震怒,派兵征讨,我辽军也能凭借几千里的旷野,跟吴军斡旋,帝国的军队能打几年的仗?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了。当年大王奉命就国,带着一万精兵,及其家卷五六万人,几年之内,就征服了肃慎、东胡、秽貊等东北诸胡,建立起了强大的辽国。”
“辽国不同于那些散乱而且茹毛饮血的胡人部族。”
“再加上国力雄厚,属于是膏腴之地的宁国。”
“跟大吴分庭抗礼,也并非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这时日一久,陛下也就不得不妥协了。”
“至于宁国那边,若有宁王在手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……”
“住口!”
吴棣呵斥了一声,皱着眉头道:“田相,你说的这些话,太过大逆不道了,我今日就权当是没听过,无需再言。”
“诺。”
田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吴棣,终于是没有再多嘴。
他知道,吴棣跟其父吴章一样,有着勃勃野心。
只是在庆忌的有生之年,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。
别的且不说,在辽国当中掌权的朝臣官吏,绝大多数都是跟田文一样的吴人,对庆忌的厉害心知肚明。
在庆忌治下的大吴,就算是辽宁两国合并,谋求自立,庆忌想要出兵平叛的话,也不会太过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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