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税收归少府管理,作为王室成员的私用,进了庆忌的私人腰包。
就这样,庆忌还不满足吗?
国君如此贪婪,江山社稷怎么长治久安?
一时间,群臣都很是愤慨。
“请大王处死妖言惑众的佞臣伯噽!”
“大王,切不可敛财于国人!”
“这两年我大吴的确消耗了许多钱粮,却还不至于到搜刮民财以填补空缺的地步!”
“大王切不可有此念想!”
公卿大夫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。
见状,庆忌没好气的笑了笑,道:“二三子,寡人只是打个比方,并没有真的要敛财于国人。”
“在不失去民心,反而得民心的情况下,二三子谁可使寡人敛财于国人,尽可能的集中我大吴之财富?”
“这……”
对于庆忌的这种说法,群臣是一头雾水,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这如何能办到?
“邓析、孔丘、文种,你三人可有办法?”
听见这话,群臣基本上就反应过来,这是庆忌对邓析等三人的一个考验。
孔丘深吸了一口气,手持牙笏出列道:“大王,臣……无计可施。”
孔丘知道,自己可能与太宰之位失之交臂了。
不过,他真的是拿不出方法,让庆忌能敛财,还不失国人之心。
在孔丘看来,这根本是无解的事情。
“邓析?”
邓析站出来,硬着头皮道:“大王,臣以为,可向国人预征一两年的赋税,必可不失国人之心,还能使我大吴短时间内,聚拢大量的钱粮!”
“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。”
庆忌笑了笑,又话锋一转,道:“然,预征一两年的赋税,明年、后年,我大吴将不能征收赋税了,如何度日?”
实际上,吴国的府库仓禀,钱粮还是十分充裕的。
没必要向黎庶预支一两年的赋税。
吴国藏富于民,民间的黎庶,尤其是商贾富得流油,预支一两年的赋税绝不会让他们心生不满。
只是,何苦来哉?
这些赋税(钱粮)原本就是吴国的,一成不变,又怎么能说,是在为庆忌增益财政收入?
有鉴于此,邓析也暗然退场了。
轮到文种,当庆忌的目光放到他身上的时候,他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的站出来,道:“大王,臣以为,可向商贾、贩夫走卒,以及一些暂时没有钱周转之人放贷。”
“我大吴原本就有放贷政策,只是并不收取利息。”
“若能收取一定的利息,既解了国人的燃眉之急,也可为国库增益收入。”
闻言,庆忌颇为赞赏了看着文种。
等等,这不会是范蠡教的吧?
庆忌将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范蠡。
范蠡摇摇头,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计然。
计然吗?
看起来,比起邓析和孔丘,计然更加中意文种接替自己的太宰之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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