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能拿我献祭河伯!”
不管这老巫婆如何挣扎,最终都逃脱不了,被扔到滚滚漳河之中的命运。
过了许久,河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庆忌饶有兴致的笑道:“这巫祝去了甚久,还了无音讯,怕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。”
“来人,让巫祝的弟子下去催催她!”
“诺!”
老巫婆的一个弟子就被抛到了漳河之中。
一连抛了三个老巫婆的弟子,都不见有任何音讯,河畔之上,所有人有些惊疑不定。
为了避免庆忌把自己抛下去活活淹死,老巫婆的其余弟子,都已经夺路而逃。
庆忌则是没有追究。
“巫婆、弟子,这些都是女人,不能把事情禀报清楚。请三老替寡人去说明情况!”
言罢,庆忌又吩咐宿卫把三老抛到了河里。
三老,是县的下一级乡吏,类似乡长。
作为有头脸的基层官吏,“三老”少不了查证调停民事纠纷,算是负责教化,但他的主要工作还是收税……
见到庆忌把三老都扔进了河里,其余官吏都不禁吓得肝胆俱裂,额头直冒冷汗,生怕庆忌下一个就把自己扔进漳河淹死。
“主簿、廷掾何在?要不你们也下去问一问河伯?”
“大王饶命!”
一众邺县的官吏纷纷下跪,一个劲儿的叩头,把头都叩破了,额头上的血流了一地,脸色像死灰一样。
庆忌见状,澹澹的摆了摆手道:“起来吧!”
“河伯留客,甚久矣。二三子不必再等,都散了吧!”
一听这话,所有人这才如蒙大赦,纷纷离去。
庆忌干的这个事情,给予他们的冲击力,实在是太大了。
站在一边的御史大夫范蠡笑吟吟的道:“大王,恐怕经此一事,邺县之人,都不敢再谈论河伯娶妇之事了。”
庆忌微微颔首道:“邺地巫风盛行,又适逢漳水常年大河泛滥,危害民生,寡人若不禁止巫风,不知这河伯娶妇之事,会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。”
“大王仁德。”
其实,像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,在这个时代,是不胜枚举的。
邺县位于中原,还是之前魏国的重资之地,尚且如此,更别说是一些偏远地方了。
就算是在吴国治下,不少地方还保留着特有的风俗习惯,这其中就包括了多yin祀,迷信鬼神,盛行巫祝文化。
有的时候,这种巫风是屡禁不止的。
“大王,以臣观之,这漳河之水应当治理。大王何不跟昔日开凿都江堰,使蜀郡再无水患,增加了数万亩良田的先例一般,开凿水渠,以灌既邺县的耕地?”
“善。”
庆忌微微颔首,问道:“少伯,依你看,寡人应以何人治理漳水之患,更好?”
“卜商。”
范蠡想了一下,便举荐道:“大王,昔日卜商为蜀郡守,为大吴开凿都江堰,有着丰富的治水经验,用他来治理漳河的水患,最合适不过。”
“卜子夏善于民生政务,战场杀伐之道,非他所长也。”
由于邺城这个地方,地理位置很是关键,可能会成为吴国北伐赵国,或东征卫国的桥头堡,所以庆忌想的,是要选一个文武兼备的大将坐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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