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前方的地平线上,马蹄声四起,宛如天边的闷雷炸响一般。
一抹红色在地平线上不断扩大,而后跟浪潮似的,蜂拥而至。
“吴军!”
“是吴国的骑兵!”
见到这一幕的义渠人都不禁面露凝重之色,纷纷勒住了战马的缰绳,停止前进。
而公子章已经率领吴国的骑兵队伍,来到了这里。
“吁——”
公子章勒住了战马的缰绳,环视一周,看着对面摆出一种如临大敌阵势的义渠人,不由得皱着眉头。
此时,看见吴国的骑兵赶来后,那些乌氏难民,这才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忙不迭的跑过去,请求他们的庇护。
“你们的主将是何许人也?”
为首的义渠人驱马上前,喊话道。
“我乃是吴国羽林中郎将,吴章!尔等义渠人,不好生在自己的领地上待着,何敢犯我疆界?”
公子章厉声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
毕竟是理亏的一方,义渠人沉吟片刻后,又道:“吴将军,实不相瞒,我奉命追击这些叛逃都乌氏贱民,一时不慎,竟然追到了你吴国的疆土之上。”
“还请将军勿怪!”
公子章眯起了眼睛,没有说话。
义渠人见状,以为公子章不会追究此事,于是和颜悦色的道:“将军,还请你给个方便。将这些乌氏人交给我等处置。”
“呵呵。”
公子章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真是笑话,天大的笑话!”
“你难道不知晓,入了吴地,便是吴人的道理吗?”
“这些乌氏人,遭逢国难,所以来投奔我吴国。”
“他们打算在吴国安家落户,便是吴国人。”
“本将军有卫国守民之责,焉能不庇护我大吴的子民?”
听到这话,那个义渠人很是诧异的道:“将军,你此言差矣。”
“吴人是吴人,乌氏人是乌氏人,怎可同日而语?”
“将军你现在把乌氏人说成是吴国人,岂不是在信口雌黄吗?”
“不!”
还不等公子章说话,那些被追得灰头土脸,劫后余生的乌氏人,忙不迭的道:“我们的确是来投奔吴国的!”
“将军,请你一定要庇护我们。”
“早就听说吴国富足,家家户户都衣食无忧,吴王更有接纳我们这些流民之心。特来投奔!”
“将军!救救我们!”
见到这一幕的义渠人,不由得脸色一沉,恨得咬牙切齿。
公子章则是大手一挥,示意身后的吴国铁骑兵靠拢过去,把这些义渠人团团围住。
“追杀我吴国的黎庶,此其罪一。”
“无故入我吴地造杀孽,生事端,此其罪二。”
公子章澹澹的道:“两罪并罚,我奉劝尔等快快放下武器,如若不然,死!”
“杀!”
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看见公子章铁了心的要维护那些乌氏人,还要追究罪责,义渠人的骑兵立刻奋起反抗,握着手中的战刀长矛,就冲向了对面的吴国骑兵。
“唰!”
“噗嗤!”
公子章身边的铁骑兵,训练有素,而且甲胃齐全,装备很是优良。
初一交战,义渠人的骑兵便落于下风,而后不得不撤退逃跑。
只是,逃跑的他们反而败得更快,死的更惨。
“休休休!”
吴国的铁骑兵紧随其后,不断在马背上张弓搭箭,射杀着一个又一个逃跑的敌人。
义渠人俨然成了吴军的活靶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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