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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!
偌大的崇政殿外的广场上,死一般的寂静。
没了?
就这?
包括吴国的公卿大夫,以及列国的使者在内,所有人都不由得一片哗然。
“大胆!”
这个时候,御史中丞伯噽站了出来,朝着庆忌躬身行礼后,义愤填膺的道:“大王,义渠君狂悖!对大王无礼,对我大吴无礼!”
“臣请大王派人向义渠君问罪!”
伯噽的话音一落,在场的吴国群臣,立即附议,七嘴八舌的让庆忌问罪于义渠君。
“简直是无礼之尤!”
“义渠戎国,好歹是西戎中最强大的一国。就连乌氏君都能拿出数以千百计的牛羊马和皮草,献给大王,义渠君却只是送上一件胡服,简直是大逆不道!”
“这分明是在挑衅大王,挑衅我大吴!请大王惩罚义渠君!”
义渠君的做法,显然是让吴国的公卿大夫们,十分的不满。
常言道,主辱臣死。
他们怎能容忍义渠君这般羞辱自己的大王?
对此,庆忌却表现得格外的澹定,环视一周后,问道:“义渠国使者何在?”
“义渠国使者术赤,参见吴王!”
一个绑着两只麻花辫,脑门铮亮的中年男人,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。
这个名为“术赤”的男人,原本是义渠国着名的勇士,以胆大着称,然而,在见到庆忌,以及吴国的虎狼之师的时候,都已经被吓破了胆,后悔接下了这份出使的差事。
这稍有不慎,术赤就可能死在咸阳,而且会死得很惨。
见到这般颤巍巍的术赤,庆忌只是澹澹的一笑,道:“术赤,义渠君送的胡服何在?”
“既然只送了一件胡服作为贺礼,那胡服应当是稀世珍宝,华丽贵重至极。”
术赤不敢回话,只是招了招手,让随行的副使者上前,打开一个包袱,然后拿出了一件平平无奇的衣裳……
所谓的“胡服”,是华夏人对西方和北方各族胡人所穿的的服装的总称,与中原之地宽大博带式的华夏服饰,相差悬殊。
翻领、对襟、窄袖,衣身都颇为紧窄。
术赤和那一名副使者,都已经颤巍巍的跪倒在地板上,低下了头,等候着庆忌的雷霆大怒。
他们既然敢接下义渠谟的命令,来到咸阳,给庆忌送上这一件胡服,就是做好了必死的觉悟。
“这……”
在场的吴国群臣见到那一件胡服后,都不由得勃然变色。
“混账!”
反应过来的伯噽,立即大怒,指着术赤道:“这般粗布制作而成的胡服,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?”
“汝义渠国已经穷困到这种地步?分明是在挑衅我王,挑衅大吴!”
“简直是不知死活!”
“大王,请将这厮拉出去车裂,把义渠国的使者及其随从,全部斩尽杀绝!”
其余的吴国公卿大夫,都纷纷冲着术赤破口大骂,气得吹胡子瞪眼的。
即便是较为文雅的计然、孔丘和文种等大臣,都已经忍不住向术赤怒目而视。
庆忌则还是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术赤,摆了摆手,示意群臣稍安勿躁。
“术赤,义渠君送来的这件胡服,寡人收下了。请回去之后,向义渠君转达寡人对他的谢意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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