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从始至终,姬将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,看起来很是窝囊。
“鲁君,你莫不是有何难言之隐?”
庆忌喝了一樽酒水后,饶有兴致的询问道。
姬将,在历史上是为鲁哀公,现在继位不过四年的时间。
跟绝大多数的鲁国国君一样,姬将志大才疏,有心清除掉国内强大的三桓势力,却压根儿就办不到。
晚年的时候,鲁哀公姬将请越国讨伐三桓。
没想到三桓得到消息,悍然进攻鲁哀公。
无奈之下,鲁哀公只能是逃到卫国,又逃到邹国,最后到了越国。国人迎哀公复归,卒于有山氏……
又是一个被权臣赶跑的国君,鲁哀公怎能不窝囊?
“唉!”
姬将长叹一声,终于将自己的心里话,告诉庆忌。
“吴侯,还请你做主。”
“今年开春,齐师伐我鲁国,占我鲁国之讙地、阐地。”
“吴侯为方伯,召开巨野泽之盟,使诸侯互不侵犯,现在盟书已成,只是还请吴侯替鲁国主持公道,先将讙地和阐地归还于鲁国,而后寡君定当无怨无悔,恪守盟书。”
“……”
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吗?
庆忌也能想到,为何吕阳生、田乞这对齐国君臣一直跟着自己,感情是为了防止姬将先声夺人,怕后者在庆忌面前污蔑齐国,强迫齐国归还给鲁国讙地和阐地……
“鲁公此言差矣。”
田乞立即站出来,据理力争道:“讙地、阐地,是在巨野泽之盟前,已为我齐国所有。”
“按照吴侯在会盟上的规划,以及诸侯确认无误,方才定立的盟书。在盟书上,讙地和阐地,那是我齐国的城邑土地!”
“现在鲁公你这空口白牙的,又如何能向吴侯造谣说,讙地与阐地是你鲁国疆土?”
“如此,岂非是滑天下之大稽?”
闻言,庆忌点了点头,略表认同。
在之前的会盟上,胆小怕事的姬将,不敢公然跟庆忌说起这个事情,故而庆忌便按照齐人送上的疆域图,把讙地和阐地划给齐国。
现在姬将又来理论,如何让庆忌主持公道?
那不是为难庆忌吗?
这时,姬将咬咬牙,终于不再忍气吞声,指着田乞的鼻子叫嚣道:“陈乞,寡人等诸侯谈话,何时轮到你一个陪臣插嘴?”
“你莫不是要陪臣执国命乎?”
“我……”
田乞一时语塞。
他的小心思,已经被姬将所揭穿。
这让田乞恨得牙痒痒,但是,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田乞是一个善于隐忍之人,故而低下了头,退到了齐侯吕阳生的身后,不再做声。
陪臣执国命?
站在庆忌身后的大行令阳虎,也是一脸尴尬的神色。
这可真是躺着也中枪。
因为,阳虎之前是季孙氏的家臣,趁着孟孙氏、叔孙氏和季孙氏,三大卿族的家主尚且年幼的时候,阳虎篡夺了鲁国的国政……
阳虎被骂,也实属正常。
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。
鲁国君臣厌恶阳虎,却不得不考虑到庆忌的颜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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