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恒,这一次你使吴,只为朝拜寡人吗?”
闻言,田恒低着头道:“不瞒吴王。先君在世之时,与吴国多有交恶。然,吴齐两国之盟好,由来已久!”
“吴王昔日继位后,便跟我齐国互通有无,成吴齐之好。”
“若论辈分,吴王还是我国君之妹夫。因而,敝臣此来,是想重修吴齐两国之好,定立盟约,两国约为兄弟之国!”
庆忌笑了笑,道:“是齐国为兄,或是我吴国为兄?”
“自当以吴国为兄。”
田恒哪儿敢让齐国充大头?
经过淮水、云阳之战的惨败后,齐国同样是损失惨重,国力衰靡的,比起吴国都好不了多少!
“善。”
庆忌点了点头,答应了跟齐国定立盟友,重修于好,以后互通有无。
……
下了大朝会后,庆忌又在滋德殿单独接见了田恒。
毕竟,朝堂之上,人多眼杂,有些事情田恒不便于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。
“吴王,实不相瞒,这一次敝臣使吴,还另有要务。”
田恒陪着笑脸道:“请吴王将公子荼,以及国夏、高张两个逆臣交出来,遣返回齐国,我国君一定感激不尽。”
“琅琊、其二地,定当送于吴王,作为谢礼。”
“……”
阳生和田乞,还真是大手笔。
一出手就是两座城邑!
琅琊和其,这两处地方可不小,而且属于膏腴之地,齐国南方的屏障。
得到这两个地方,对于吴国而言,获利不小。
“这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,只是……”
庆忌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田恒,依你看,寡人是商贾吗?”
“吴王自然不是商贾。然,那三个人不死,家父与国君,实在是寝食难安。”
“这不是寡人的事情。”
庆忌澹澹的道:“田恒,齐国的内政,寡人不想管。但,寡人也不希望,田乞把手伸进吴国,伸到寡人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“如若不然,之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,寡人可不敢保证。”
“诺。吴王所言,敝臣定然一字不落,回禀家父。”
田恒被庆忌这一瞬间所迸发出骇然气势,吓得额头直冒冷汗,连忙躬身低头,不敢跟庆忌对视。
连他的父亲田乞,在庆忌的面前,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,更何况是田恒?
话说回来,田恒也不是一个年轻人,跟庆忌的年纪都差不多,属于同龄人。
“吴王,若家父有意代齐,不知吴王可否相助?”
田恒试探性的询问道。
闻言,庆忌眯着眼睛道:“田恒,恕寡人直言,汝父田乞,固然在齐国已经大权在握,但还不至于篡齐。”
“田氏若是等不及,可以一试。窃钩者诛,窃国者侯。”
“寡人还是那句话,寡人不会公然出兵,帮助田氏代齐,只是若汝父子真有能耐,篡齐成功,寡人未尝不可默许,不予讨伐。”
“多谢吴王!”
田恒等的就是庆忌的这番承诺。
只要庆忌不干涉齐国的内政,甚至是田氏代齐的事情,田氏何不能“窃国者侯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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