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姬胜,还大胆任用阳子居在郑国进行变法。
子栾则是在宋国推行新政,都有了显着的成效。
而今诸侯联军伐吴受挫,屡战不利,郑宋两国看到苗头不对,岂能不调转枪口?
……
就跟庆忌预料的一样,三日后,他见到了宋、郑两国的使者,开始密谈吴、宋、郑三国连横之事。
为确保利益最大化,宋国与郑国各出兵十万,戎车七百乘,切断联军的退路,同时进攻襄陵的诸侯联军。
原本固守襄陵城的伍子胥见状,旋即出兵反击,跟宋郑联军一起在颍水一带大破北方联军,斩首八万余,俘虏五万人。
得知这一败绩的齐侯杵臼,顿感晴天霹雳,连连呕血之后,终于晕厥出去,不省人事。
在这个时候,十六国诸侯联军,实则已经是名存实亡的。
即便杵臼作为盟主,不下达散盟的命令,诸侯们也会自行撤兵,以保存现有的实力。
但,这大好机会,庆忌又岂能放过?
趁着诸侯联军散盟,自顾自的后撤之时,庆忌亲率大军,长驱直入,大败联军,斩首五万多,俘虏超过十万人……
经此一役,庆忌不止是极大的削弱了北方诸侯的兵力,而且还稳固了霸主吴国的地位。
而杵臼,也迎来了自己生命的尽头。
战争的失败,令已年入黄昏的景公心灰意冷,加速了他的死亡。
匆忙逃回都城临淄后,杵臼的身子便每况愈下,卧病在床,眼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,他不得不将自己亲近的人叫到身边,交代后事。
现在,杵臼最信任的大臣,莫过于高张和国夏。
这两个人虽然使齐军在吴地全军覆没,罪责难逃,但毕竟是姜氏公族后裔,对于公室忠心耿耿,这些事情,杵臼还是看在眼里的。
至于相邦田乞,杵臼心里一直都在怀疑他跟吴国有勾结,暗通曲款,只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,所以都没有敢对田乞下手。
此时此刻,在一座华丽的宫室中,即将油尽灯枯的杵臼,吊着一口气躺在床榻上,身边跪坐着高张、国夏,以及一个妇人,一个半大的少年。
少年的身材略胖,白白嫩嫩,眼睛颇有灵气,看起来不过十岁的样子。
他被妇人抱在了怀里。
妇人跪坐在病榻边上,掏出了手绢哭哭啼啼的,一边哭泣,一边抹着眼泪,看上去很是悲伤。
妇人是杵臼的宠妃芮姬,少年则是他跟芮姬所生的幼子——
吕荼!
“不知道国君有何吩咐?”
高张诚惶诚恐的询问道。
他跟国夏心里应该比较庆幸,毕竟在二人的率领下,齐师在云阳之战中全军覆没,只有他们带着几十个残兵败将逃了出来,而且战后还没有被杵臼问罪。
“高张、国夏,你们两个都是我齐国的栋梁,寡人的肱股之臣,齐国的公族,群臣当中,寡人最信任的,便是你们。”
已经是回光返照的杵臼,吐字颇为清晰。
他指着一脸不知所措表情的吕荼,缓声道:“寡人还在世的儿子,有阳生、公子寿、公子驹、公子黔、公子驵,以及荼儿。”
“年长的诸子,皆才能平庸,不堪一用。值此大争之世,他们都斗不过庆忌,难以跟吴国争雄……”
“荼儿虽是寡人之少子,尚且年幼,相貌以及性格类寡人,有乃父之风。”
“寡人薨后,尔等当拥护吕荼继位,尽心尽力,跟侍奉寡人一般,效忠他,替他铲除祸乱,护我姜齐社稷,以继承寡人未竟之遗愿。”
“尔等,可能办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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