杵臼瞪着眼睛道:“吴侯,寡人如何,还轮不到你这样的后生晚辈来教训寡人!”
“庆忌,看见寡人身后的大军否?只要寡人一声令下,即可将你之吴师,顷刻间化作齑粉。”
“你若识趣,可将故楚之地割让出来,寡人保证吴祚仍在,如若不然,你恐怕免不了身死国灭的下场!”
闻言,庆忌放声大笑道:“哈哈哈哈!齐侯,你这般说法,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?”
“寡人自领兵以来,未尝一败,古之君王莫有之。”
“还记得否?齐侯,十几年前,你也曾率联军伐吴,就在这淮水,结果你全军覆没,惨败被俘。”
“现在齐侯你还敢兴师动众而来,便不怕重蹈覆辙吗?”
一听这话,杵臼更是恨得咬牙切齿。
当年淮水之战的惨败,可谓是成了杵臼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作为一国之君被俘虏,这对于心高气傲的杵臼而言,无疑是莫大的耻辱了。
“庆忌,你等着!明年的今天,便是你的祭日!”
“哼,齐侯,寡人也可能为你铸一座青石大坟,到你的坟前吊唁。”
“……”
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相互放狠话后,庆忌与杵臼就都搭乘着战车,返回到各自的方阵后。
“唰”的一声,庆忌拔出了龙渊剑,遥指对面的联军方阵,大声道:“诸君!今日太阳落山之前,有很多人会死去。”
“然,大丈夫死则死矣,可轻于鸿毛,可重于泰山!“
“能参与这一战,是我等的荣幸!”
“历史将会铭记这一刻,尔等的功业,尔等的流血牺牲,永垂不朽!”
“将士们,尔等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!”
“用敌人的鲜血,浸染尔等的征袍!用敌人的首级,为尔等的功劳簿上增添履历!”
“开战——”
“杀!”
随着庆忌的一声令下,早就蓄势待发的吴军将士,顿时好似开了闸的洪水一般,一往无前的朝着对面的联军方阵冲过去。
人在喊,马在嘶。
疾驰的战车掀起了滚滚烟尘。
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战事。
“噗嗤!”
“唰!”
吴军与诸侯联军的战车,首先发生碰撞。
大量的鲜血飞溅,到处都是残肢断臂,纷乱的箭失冷不丁的就能射杀一人。
不论是吴军将士也好,或是联军将士也罢,都已经铆足了劲,要在这一战中杀敌立功。
而这种规模的战事,一时间是无法分出胜负的。
直到日落西山,两军扔下了几万具尸体后,这才鸣金收兵,宛如潮水一般退去。
而后,他们都开始默契的打扫战场,将袍泽的尸首收集起来,挖了一个大坑,妥善安葬,或者是干脆焚烧,只将他们的骨殖放在坛子里,等到战后能幸存下来的话,再带回故里安葬……
淮水之战爆发的时候,襄陵那边,伍子胥同样是坚守着襄陵城,凭借着坚固的城防工事,牢牢的拖住了赵鞅所率领的诸侯联军,战事一时间,跟着陷入了胶着局面。
而这,恰恰是庆忌期望看见的。
只是诸侯联军的攻势,显然并没有那么简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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