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走,不送。”
相互行礼之后,子虎还能保持自己的风度,缓缓的离开府衙。
只是,在登上马车的时候,已经失魂落魄的子虎,踉踉跄跄的摔了一跤,幸好被旁边的随从搀扶住,不至于磕到脑门。曕
“上大夫!”
“噗!”
子虎终于忍不住,一口老血喷了出去,捂着自己的胸口,双肩直颤,几乎要瘫坐下来。
“我没事。”
子虎咬了咬牙,然后甩开随从的手,爬上了马车,浑浊的眼神中,折射出了一种悲凉的色彩……
“回雍城!走!”
……曕
当子虎返回雍城,将吴国打算发动灭秦之战的消息,告诉秦伯嬴宁的时候,后者顿时怒不可遏,暴跳如雷的大骂出声。
“吴贼!奸贼!恶贼!狗贼——”
“欺人太甚!庆忌,寡人定当食汝肉,寝汝皮!”
此时此刻,嬴宁恨不能将庆忌大卸八块,以泄心头之恨。
这从古到今,哪里有人敢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,欺诈一个国家的?
嬴宁一时间,只感到深深地耻辱,深深地仇恨,怒火攻心之下,他不由得“呜哇”一声,口中呕血,两眼一抹黑,居然晕厥了过去。
“国君!”曕
朝堂之上的公卿大夫都揪心的上前围观。
嬴宁这些年,本来身子骨就每况愈下,时常寻医问药来维持生命,现在遭到这种刺激,怎能不气急败坏,而后吐血晕倒?
过了许久,嬴宁终于是悠然转醒,脸色苍白的看着陛台之下的群臣,声音沙哑的道:“二三子,我嬴宁,是秦国的罪人。”
“今吴国势大,欲伐我秦国,二三子可有对策?”
一听这话,群臣都不由得面面相觑,不敢说话。
子虎叹了口气,上前道:“国君,臣等适才接到急报,蜀地的吴军征召了大量民夫,正在修缮通往秦国的故道,孙武已经率一部军马前往汉中郡。”
“若吴国伐秦,只有两条合适路线,一条是从汉中郡、丹水一线出发的武关道,一条是从蜀中出发的褒斜谷道。”曕
“吴国主力,当从较为宽阔平坦的武关道攻秦。”
“因此,国君应该尽快动员兵马,举国之兵,大军驻防于丰、毫一线,同时遣一支偏师,驻防于平阳。”
顿了一下,子虎又道:“另外,若吴国举国之兵来犯,以秦国一己之力,恐怕难以抵挡。国君还应遣使于六晋、齐、宋、郑、卫等国,使诸侯联军趁虚而入,大举进攻吴国!”
“善。”
嬴宁微微颔首,表示赞同。
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想出的最好对策。
秦国的疆域,固然大多是一马平川,无险可守,但是其东有崤函之固,南边更是险峻巍峨的秦岭。曕
吴国若要灭秦,殊非易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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