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五代先王尽皆励精图治,使吴国的国力蒸蒸日上。”
“大王你以二十一的时间,吞楚灭越,西亡巴郧,南并百越、百濮之地,北逐诸侯,大霸天下。”
“使吴国的疆域,扩展了十倍不止。”诣
顿了一下,季札又道:“然,大吴扩张势头过于迅猛,实乃遗患无穷也。若匠人建房,一砖一瓦,夯实地基,必不可少。”
“大王急于求成,所用之砖瓦材料,非是上品,其房虽大,却不甚坚固,若暴风一吹,老臣唯恐吴国这间房,有倾覆之危……”
季札的想法,跟庆忌是不谋而合的。
实际上,吴国而今最大的隐患,不少有识之士都看得出来。
但,如何解决掉这一隐患,最大限度的将吴国的全部力量利用起来,才是最难的。
“叔祖何以教寡人?”
“大王,恕老臣直言,若欲稳固我吴国的根基,首在治人,治理人心。”诣
季札缓声道:“若人心归附,则大吴根基势必坚不可摧。”
“如何使人心归附?”
“唯有推行仁政。”
“仁政?”
庆忌皱着眉头道:“叔祖,我吴国而今所行之政,莫非仁政耶?”
庆忌认为,吴国现在所推行的政令,绝对是仁德的。
有利于民!诣
至少吴国的赋税标准,在天下列国当中算是最低的。
除了刑罚较为严酷一些,在各个方面,吴国治民方面,基本上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季札闻言,则是摇摇头道:“大王,何为仁政?”
“若行仁政,大王当省刑罚,薄税敛,深耕易耨,壮者以暇日,修其孝悌忠信,入以事其父兄,出以事其长上。”
“而今吴国仓禀充裕,国富民强,贯朽粟陈,大王何不能进一步轻徭薄赋,施恩于黎庶,以此博得人心?”
还要轻徭薄赋?
庆忌有些迟疑。诣
吴国的国库,现在的确是“贯朽粟陈”,堪比汉朝文景治世。
国家的粮仓丰满异常,几乎发霉腐烂。
府库里的大量铜钱多年不用,以至于穿钱的绳子烂了,钱多得散乱在地上,人们都不想捡……
当然,这是一种较为夸张的说法,不过可见吴国此时的富庶程度。
“叔祖,如此小恩小惠,寡人唯恐人心不足……”
庆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季札则是笑了笑,道:“大王若是连小恩小惠都不愿施于黎庶,黎庶又怎会心向大王,心向吴国?”诣
“大王,推行仁政,需要一步步来,治大国如烹小鲜,火候必须把控好。”
“如大王施予黎庶之恩惠,可由小及大,人所共知。试问,之前对吴国尚且存在敌意之人,岂能不被感化?”
“善。”
庆忌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。
不管是哪个时代,总是好人居多,真正的白眼狼少之又少。
若不感化那些怀有异心的人,日后吴国如何能一统天下?
现在,吴国最大的绊脚石,不是北方列国,而是内部的居心叵测之人。诣
这二十一年来,吴国在庆忌的统御下,通过战争的方式,扫灭了多个国家。
战争,必有杀戮,尤其是楚国、越国,跟吴国都有世仇,原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国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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