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……
涉宾实在是害怕夜长梦多。
要是放跑了赵鞅,且不说会给新生的赵国,以及赵稷带来多大的麻烦,吴王庆忌那边,怕是也会震怒,让赵稷吃不了兜着走。
而赵稷,的的确确是想羞辱一下赵鞅,不愿意让后者简单的死去。
毕竟,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
等到赵鞅回到自己的坐席上后,赵稷又冷笑道:“志父,适才的舞乐,寡人看着,都索然无味也。”
“我赵氏先祖,以武立家,何不崇尚武力?”
“步乐。”
赵稷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心腹大将步乐身上,笑吟吟的道:“你的剑舞甚是精妙,可让志父欣赏一下,一睹为快也!”
“诺!”
步乐心领神会,旋即喝了一爵酒,然后“唰”的一声,拔剑出鞘,来到了席间舞动起来。
步乐的剑舞,的确非同一般,一扫一挑,都充满阳刚之气,肃杀之气。
忽然步乐一个箭步,行云流水一般,剑刃直扫向了赵鞅的咽喉那里。
赵鞅被吓了一跳,连忙偏过头,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剑。
步乐却还是不依不饶,虚晃了几剑后,又继续逼近赵鞅。
这哪里是在舞剑?
分明是要借着剑舞,来杀死赵鞅!
赵鞅的家臣邮无恤终于按耐不住,沉声道:“一人舞剑,未免索然无味。足下剑法精妙,邮无恤当讨教一二!”
“还请赐教!”
话音一落,邮无恤就果断的拔剑出鞘,击开了步乐朝着赵鞅刺来的一剑,然后挺身而出,冲向步乐。
“铛!”
双剑相撞,散发出了剧烈的火星子。
步乐和邮无恤四目相对之下,眼色都是一沉,然后各自挥剑,展开了一场酣畅淋漓的“剑舞”。
说是剑舞,其实二人出剑,招招要人性命,可谓是异常的犀利。
见到这一幕的赵鞅,忍不住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,眼珠子直转。
赵鞅忽然灵机一动,朝着台阶之上的赵稷说道:“国君,臣欲小解……”
“小解?”
赵稷不禁眉头一皱。
“正是。”
赵鞅点了点头道:“正所谓人有三急。国君,臣小解过后,再来与国君饮宴!”
“不妥!”
涉宾立刻站起身阻止,并向赵稷进言道:“国君,赵上卿忽然说要小解,分明是推诿之词,是在藐视国君!”
“还请国君明鉴!”
话音一落,涉宾还不忘朝着赵稷使眼色,示意赵稷让人马上动手。
赵稷这才心领神会。
“国君!”
就在赵稷准备摔下酒爵的时候,赵鞅忽然高呼一声,然后喊道:“臣憋不住了!先行一步!”
“臣也一样!”
尹铎、邮无恤都跟在了赵鞅的身后,路过厅堂一道拐门的时候,就看见了蹲守在这里的刀斧手……
气氛很是尴尬。
“唉!”
过了半晌,涉宾看着愣在原地的赵稷,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,恼羞成怒的气道:“国君!你让老夫怎么说你是好?赵鞅借口尿遁!你怎能让他离去!”
“快!派人追上去!杀了赵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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