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卿,请!”
“前边带路。”
赵鞅与涉宾打了一个招呼,皮笑肉不笑的相互行礼后,终于缓缓的进入营地。
在涉宾的引路下,赵鞅、尹铎、邮无恤等人,来到了厅堂外边。
却被一队披坚执锐的士卒挡在了门外。
见状,赵鞅冷笑一声道:“涉宾,这就是国君的待臣之道吗?”
“还请上卿见谅。”
涉宾淡淡的笑道:“国君与上卿饮宴,上卿等人怎能带剑上席?”
“哼,这又不是朝堂,如何不能带剑?”
赵鞅仍旧固执己见。
若不带剑,如何能确保自己的安危?
“这……”
涉宾迟疑了一下。
其实,在他看来,即便赵鞅等人带剑,也是无足轻重的。
毕竟这一次是宴无好宴,在宴会开始之前,赵稷就已经安排了上百名身手过人的刀斧手,随时都能取掉赵鞅的性命。
赵鞅虽有些武力,却不可能以一敌百!
更何况,这里还是赵稷的地盘?
倘若赵鞅真的能从这里逃出生天,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!
涉宾旋即派人去跟赵稷讲一下,得到后者的认可后。
赵鞅不得带闲杂人等,只能领着自己的两个家臣,尹铎、邮无恤入内。
“铛,铛,铛,铛……”
清脆悦耳的编钟,伴随着鼓、缶、琴、瑟的乐器的音乐声,混杂在一起,勾勒出了一阵又一阵充满靡靡之气的乐曲。
颇有姿色的舞女,跟在在席间扭动着腰肢,甩飞水袖,翩翩起舞。
那一颦一笑之间,着实是勾魂摄魄,引人无限遐想的。
偌大的厅堂内,已经是赵国国君的邯郸稷,高坐在台阶之上,与下边端坐的赵鞅、涉宾、尹铎、邮无恤等人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。
这是属于赵氏内部的一场家宴。
虽说,赵稷与赵鞅属于一脉相承,祖上都是赵氏,但关系已经开始疏远,何来亲切之说?
二人都恨不能将对方置于死地。
“都退下!”
“诺!”
一曲毕。
坐在上位的赵稷便挥了挥手,让一群乐师和舞姬都纷纷离开厅堂,然后喝了一爵酒,将目光放在了赵鞅的身上。
涉宾见状,连忙用眼神示意赵稷摔下手中的酒爵。
因为早在宴会开始之前,涉宾已经按照赵稷的吩咐,在厅堂的后边及一侧,埋伏了上百名刀斧手,随时都能冲进来,砍下赵鞅的首级。
不过,前提是邯郸稷摔下酒爵,摔杯为号。
然而邯郸稷似乎并不打算,让赵鞅就这样简单的死去。
说起来,赵稷与赵鞅的共同祖先,应该是赵夙。
赵夙曾受晋献公之命领军伐霍、魏、耿三国,建立战功。
因找出晋国大旱的原因是霍太山的神灵作怪被晋献公赐封于耿。
赵夙的继承人便是赵衰,事晋文公,徙居原,扶助公子重耳成就霸业。
后来赵衰年老,其子赵盾代任国政,独揽晋国朝政十几年。
赵氏于是成为晋国公卿,宗族由此而显贵,随之繁衍成为一个人口众多的显贵大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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