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一定。”
庆忌意味深长的道。
闻言,王后季蔲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她知道庆忌接下来会有一个重大的考验,等着公子恒与公子鸿。
只是,不知道胜利的天平,究竟是否会偏向于公子恒?
……
夜半三更。
在吴国的太庙中,寒风凛冽,皑皑的细雪飘入殿门,缟素齐飞,呼呼作响,宛如鬼哭狼嚎一般……
帝王祭祀祖先的宗庙称太庙,按周制,位于宫门前左(东)侧。
古代宗庙,是每庙一主:唐夏五庙,商七庙,周亦七庙……
吴国的太庙,以大面积林木包围主宫殿群,并在较短的距离安排多重门、殿、桥、河来增加入口部分的深度感,以造成肃穆、深邃的气氛。
大殿体积巨大,坐于三层台基之上,庭院广阔,周围用廊庑环绕,以取得雄伟气氛。
此时,吴鸿、吴熙、吴繁、吴恒等十二位吴国的公子,都跪在了太庙之内,先祖的灵位之前。
每个公子,都有十四岁,足以参军入伍的年龄。
十四岁,在庆忌看来,便可能算作“成年”,可以独当一面了。
毕竟吴国的诸公子,基本上都是“少年老成”。
“父王!”
当庆忌大步流星的进入太庙之后,在场的诸公子,便都不约而同的冲着庆忌大礼参拜。
庆忌没有说话,只是站在了吴国历代君王的灵位边上,一脸庄严肃重的神色。
“吴恒。”
“儿臣在!”
庆忌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公子恒,取下自己腰间的龙渊剑,将剑柄的一头递过去,缓声道:“拔出来。”
“父王,儿臣不敢……”
公子恒被吓了一跳。
这太庙重地,又是在父王庆忌的面前,公子恒怎敢拔剑出鞘?
“寡人让你拔剑!”
“诺!”
被庆忌呵斥一声,公子恒这才缩着脑袋,走上前,手放在了龙渊剑的剑柄之上,缓缓的拔了出来。
“唰……”
锐利的剑芒,动人心魄,隐约之间还有寒气,直逼公子恒的面庞。
见到已经拔剑出鞘的公子恒,庆忌冷冷的扫了他一眼,然后指着跪在对面的公子鸿,沉声道:“砍!”
“用你手上的剑,砍在吴鸿的脖颈上!”
“铛”的一声,公子恒手中的龙渊剑,应声落地。
公子恒一脸惶恐的神色,跪在地板上,朝着庆忌磕头道:“父王!儿臣怎敢?”
“不敢?你还有甚么不敢的?”
庆忌冷笑一声,说道:“吴恒,砍吧,挥剑砍下去!”
“吴鸿死了,一了百了。你不是一直将他视作太子之位的最大威胁吗?”
“杀了他,我吴国的储君之位,便是你的。”
“你若是还不满足,寡人的王位,可一并传给你!”
“父王!”
听到这话的公子恒,更是诚惶诚恐的磕头,把自己的额头磕得擦破皮,直冒鲜血,但公子恒还是眼含热泪的哭泣道:“儿臣万死而不敢伤害兄长!”
“万死而不敢夺取王位!”
“不争了!儿臣不争了!这储君之位,儿臣愿让给兄长!”
“日后,儿臣当尽心竭力辅佐兄长,以让我吴国雄于天下,不负父王之厚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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