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,你不是说,此次开场围猎,以狩得猎物最多者,可为纯钧剑为赏赐吗?”
公子繁很是不解的道:“兄长狩猎所得最少,父王何故赐以纯钧剑?”
“缘由何在,尔等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庆忌眯着眼睛道:“寡人在冬狩开始之前,便已经命人清空了猎场,只留下野兔这一种,而今看看尔等所得之猎物,可有几只野兔?”
“而野兔狩猎最多者,为吴鸿,这一把纯钧剑,他……受之无愧!”
此言一出,在场的人基本上都了解了庆忌的心思。
原来如此!
庆忌是打算借此机会,来考验一下,诸公子是否能做到诚信。
看起来,除了公子鸿,其余诸公子,没有一个是老实的。
“儿臣有罪!”
诸公子都不禁低下了头,一脸羞愧的神色说道。
庆忌则是摆了摆手,笑吟吟的道:“尔等何罪之有?”
“寡人并未说明,不得假手于人,从猎场之外,获取猎物。”
显然,庆忌也没有打算问责于诸公子。
为何?
没必要!
这一次的考验,不过是庆忌临时起意而已。
公子鸿的表现,没有让庆忌失望。
吴恒、吴繁、吴熙等诸公子,也都是正常水平发挥……
哪一个是善茬?
诚信,固然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。
但是在庆忌看来,诚信要分时候,分场合,分对象……
譬如良心。
钱没了,可以再挣。
良心没了,就可能挣得更多!
……
这一次的冬狩,吴国君臣在上林苑举行了整整三日。
算是宾主尽欢,让庆忌都能看见吴国现如今的尚武之风,贵族子弟的英姿勃发……
不过,在这一年,吴国却有一个影响力极大的人物过世了。
吴国的太保,原齐相晏婴于冬末之际,寿终正寝,享年八十三岁。
晏婴无疑是一个伟大的人物,在政治、文化、外交等领域都颇有建树。
当然,对于吴国而言,晏婴的成就在于文化方面。
晏婴的大半生历任齐灵公、庄公、景公三朝,辅政长达五十年。
以有政治远见、外交才能和作风朴素闻名诸侯。
在吴国,晏婴时常到宫塾为年幼的诸公子传道受业解惑。
更是不时的前往稷下学宫,开坛讲学,招收了不少的弟子,传播自己的思想学说,为吴国培养出了许多的可用之才。
庆忌有感于晏婴在文化方面,为吴国做出的突出贡献,故而为他上谥号“平”,世称“平仲”、“晏平子”。
晏婴之子晏圉,也被庆忌提拔为吴郡郡守,以表彰晏婴的功绩。
当然,以晏圉的政绩、资历,的确是足以胜任吴郡的郡守。
在晏婴出殡之际,庆忌亲自前往吊唁,吴国的诸公子,也都以晏婴为启蒙恩师,跟着前往祭拜,为晏婴守灵三日。
“呜呼哀哉!夫子,你这一去,我吴国失一良师,天下失一大贤!”
公子熙忍不住跪在地板上,抹着眼泪,伤心欲绝的道:“我吴熙,更不能日夜聆听夫子的教诲,怎不让人痛心?惜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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