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一听这话,熊轸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,不寒而栗。
吴恒的杀意,何其之明显?
熊轸敢保证,吴恒要是在这里杀死公子鸿,作为目击者的自己,一样是逃脱不了被杀死的厄运。
公子恒与他的父王庆忌一般,太过杀伐果断。
而这,正是熊轸所忌惮的。
这让熊轸的心里颇为遗憾。
难得会有这样一出吴国兄弟相残的戏码,只可惜公子恒不上当。
年少气盛的公子恒尚且如此,更不必说他那个早就老谋深算的父王!
楚国复辟,还有期望吗?
一时间,熊轸也陷入了迷茫。
“吃了赶紧上路!”
公子恒从腰间别着的小包袱里,掏出了两张干巴巴的烧饼,分给熊轸一张后,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咬着烧饼。
熊轸也是吃下了这难以下咽的烧饼,补充能量。
在公子恒戒备的时候,熊轸是根本就没有出逃的机会……
好不容易啃完一张烧饼,熊轸的眼珠子又转悠了一下,忽然轻笑一声道:“恒公子,其实,照寡人说,你若是不愿意手刃吴鸿,也完全可以将他扔在这里。”
“此处,偶尔有豺狼虎豹出没,即便吴鸿不为猛兽所食,失血过多,得不到及时救治的吴鸿,也必然死去。”
“这不是两全其美吗?”
“……”
听见熊轸的这一席话,公子恒颇为意动。
熊轸又趁机进言道:“唉!公子,寡人实在是为你抱不平。”
“公子允文允武,胆识过人,又是吴王的嫡长子,可是吴王何以这般昏聩,不立公子为吴国储君?”
“自古以来,废长立幼,或废嫡立庶,皆乃取祸之道也。”
“吴王一世英名,怎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?”
闻言,公子恒“唰”的一声拔出佩剑,指着熊轸,寒声道:“熊轸,你要是再敢对我父王出言不逊,本公子立刻便让你血溅五步!”
“……”
熊轸被吓得脸色发白,不敢说话了。
尽管,庆忌对待公子恒一向十分苛刻,堪称是“狠心”、“刻薄”,但是公子恒何尝不崇拜自己的父王?
他的父王,又怎能容忍别人不敬?
至于公子鸿,吴恒决定放他一马。
要是连这个贱婢所生的庶长子,吴恒都无法击败。
他有什么资格登上吴王的宝座?
再者说,吴恒也不想见到自己的父王“白发人送黑发人”!
……
翌日,在郢都城外的刑场上,熙熙攘攘,万人空巷。
被吴军的刀斧手押送到刑场之上的,不是别人,正是楚国的上大夫,吴国的客卿申包胥。
申包胥何以沦落到这种地步?
因为,申包胥作为楚国的忠臣,至死都不愿意背主投敌,转投到吴国,为庆忌效力。
这样的人,是绝不可能归降于吴国的。
申包胥好名节,庆忌尊重他,所以决定以处斩的方式,成就申包胥的一世英名,千古流芳!
“申大夫!”
“呜呜呜呜!申子!何苦不降?何苦为难自己?”
“天杀的吴蛮子!放开申大夫!”
围观的楚国黎庶,气势汹汹,都撸起袖子,准备救下申包胥,却都被守卫在刑场四周的吴军将士挡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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