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郡数十万黎庶深受其害,何至于此?”
“早在汛期被发现时,寡人不是已经下诏,使洪水疏通到南部的庐江郡吗?”
这是包括庆忌在内,吴国的君臣意想不到的。
吴国地处南方,一般不会出现旱灾,不过洪涝灾害,也是时有发生。
为此,吴国早已是未雨绸缪。
每年当暴雨如注,到了汛期,甚至是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有专人负责测量水位,江河水位一一汇报到金陵。
这样一来,国府就能时刻掌握到,哪里可能会发生灾害,然后加以防备。
这一次,也是一样。
长达十多天的暴雨,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会有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洪灾,席卷江南。
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,人口损失也好,财政损失也罢,都不是庆忌愿意看见的。
所以,接到汛情之后,有灾害发生的吴郡、豫章郡、九江郡的数十万黎庶,就已经在被迫迁徙。
为了疏通河道,更有无数的青壮年加班加点,夜以继日的开凿水渠,以将蔓延出去的洪水,朝着庐江郡的方向,疏通过去。
这会影响到庐江郡的黎庶以及财产损失,不过在庆忌看来,都是值得的。
只是,他现在还不知道,是哪一个步骤,出现了问题!
为什么时间过去如此之久,洪水还未得到控制,甚至是进一步蔓延?
面对庆忌的质问,滋德殿内的公卿大夫们,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
“大王!庐江郡急报!”
这个时候,一名宿卫急匆匆的进入滋德殿,将一道奏报,递上去,让中车府令胶滑交给庆忌。
庆忌打开奏疏后,顿时眉头一皱。
“曾点,曾点!”
“孔丘,看看你教的好弟子!”
强忍着内心的愤怒,庆忌将手中的奏疏扔在地板上,目光锐利的放在孔丘的身上。
“这是九江、豫章两郡的守令,联名上书,向寡人弹劾曾点的奏报!”
“曾点违抗王命,拒绝将洪水引入庐江郡,以致使大江下游三郡之地,遭受洪灾侵袭……”
一听这话,在场的公卿大夫,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倍感震惊。
曾点哪里来的勇气,敢于违抗王命?
这不是活腻了吗?
关键是,现在酿成如此后果,让庆忌如何收场?
这个事情,有隐情吗?
“大王,臣死罪!”
孔丘一头磕在地板上,连忙请罪。
作为庐江郡郡守曾点的老师,曾点违抗王命,以至于大江下游数十万黎庶受灾,孔丘亦是难辞其咎!
不过,现在还不是问责的时候。
庆忌摆了摆手道:“罢了!当务之急,还是先解决洪灾之事。”
“孙武!”
“臣在!”
“传寡人诏令,即可调遣三万兵士,火速赶往灾区,抢险救灾!”
“诺!”
“伯噽!”
“臣在!”
“你负责调集所有能利用起来的船只,大大小小的战船上千艘,还有一些民船、小舟,尽可能征调过来,有多少征调多少!”
“诺!”
顿了一下,庆忌又将目光放在了治粟内史范蠡的身上,道:“范蠡,你负责调度粮米,送往灾区!统一调度,越快越好!”
“诺!”
最后,庆忌又看着作为太宰的计然,大手一挥道:“太宰……还有朝中的公卿大夫,配合抢险救灾事宜。”
“敢有犯禁者,自寡人以下,皆斩!”
“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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