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吴熙终究是一咬牙,低着头禀告道:“父王,儿臣没有作弊!”
“是哪个奸臣在父王面前造谣生事?没有证据,怎能凭空污人清白?”
“……”
人才!
的确,在没有证据,没有人赃俱获的情况下,吴熙作弊的事情不能成立。
“这么说,这是子虚乌有之事?”
“正是!”
吴熙硬着头皮,朝着讲台之上的庆忌躬身作揖道:“请父王明察!儿臣坦荡荡,又怎会做出抄誉试题答桉之事?”
闻言,庆忌深深地看了一眼吴熙,终究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,继续纠缠下去。
当着父亲的面撒谎,吴熙的胆子够大。
庆忌又扫视一周,忽然看见坐在前边的吴繁鼻青脸肿的模样。
庆忌不禁眉头一皱,道:“繁儿,上前来。”
吴繁不敢怠慢,战战兢兢的就低着头,来到庆忌的跟前。
“这是谁打的?”
“回禀父王,孩儿这是自己摔的……”
“胡扯!”
庆忌常年习武,又怎能分辨不出这是被人打伤,还是自己摔伤的?
吴繁的鼻子都擦破皮,眼圈还是一层黑的,好似熊猫眼。
这岂能不是被人打的?
“告诉寡人,是谁打的你。”
居然敢殴打他庆忌的儿子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!
“父王!这真的是儿臣自己摔伤的!”
吴繁昂着头,一脸倔强的神色回答道。
他不说,庆忌也能猜出一二。
谁有那么大的胆子,敢在宫苑中殴打吴国的公子,庆忌的儿子?
似晏婴、孔丘这样的先生,哪怕是公子犯错,也只会拿着戒尺,去打手掌,不可能打脸,更别提是殴打。
所以说,一定是吴繁跟某个公子起了争执,大打出手。
这其中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吴鸿、吴熙、吴恒,因为他们跟吴繁的年龄相彷。
以吴繁的傲气,打架打输了,自然不好意思告诉庆忌。
庆忌于是在诸公子身上扫了一眼,缓声道:“尔等,谁打的吴繁,自己站出来。”
对于吴繁,庆忌心中是有一些愧疚的。
吴繁是庆忌与孟嬴所生的儿子,属于老三,是私生子。
不过,吴繁常年居住在郢都,虽吃穿不愁,锦衣玉食,但终究是缺少父爱。
这一回庆忌伐楚成功,攻破郢都,已经将孟嬴、吴繁母子二人带回金陵。
吴繁也已经认祖归宗,正式成为吴国的公子。
对于这个较为可怜的儿子,庆忌颇为疼爱,哪能容忍他被别人欺负?
诸公子看见庆忌要为吴繁出头,都不禁面面相觑,没有说话。
“都不说话?”
庆忌眯着眼睛,语气不善的道:“敢做,就要敢当。”
“凡包庇者,一律同罪。我吴国没有法不责众的说法!”
“寡人今日若是找不出殴打吴繁之人,尔等所有人,全部打手掌三十下,罚没今晚之膳食!”
“……”
一听这话,诸公子都被吓得面色发白,瑟瑟发抖起来。
不能吃晚饭,以及打三十下手掌,这滋味儿可不好受!
“父王!是儿臣干的!”
这个时候,吴鸿咬了咬牙,终于站起身,来到庆忌的跟前躬身作揖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繁弟是我打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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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王若要责罚,罚儿臣一人足矣!”
“切莫牵连诸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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