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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原诸侯的眼中,吴、楚、徐、钟吾等这样的子爵国家之国君,属于蛮夷首领而已。
他们瞧不起的不是子爵国家的爵位太低,而是其所在之地为蛮夷之地!
从出身来看,楚国是帝高阳后裔,吴国是泰伯的子孙,徐国是伯益的后代, 唯一不清不楚的,就是钟吾国……
值得一提的是,徐国原来可是侯爵,在夏朝、商朝、西周三代,徐国一直是强大的诸侯国之一。
徐国最强大的时候,一度成为三十二个方国的宗主国,并在徐偃王的统领下, 差点打下镐京,只可惜功败垂成,徐国终被周天子击败,降为子爵国家。
此时的徐国,早已羸弱不堪,因为多年来崛起的吴国与东扩的楚国,不断蚕食徐国的城邑土地,徐国被迫朝吴暮楚,沦为其附庸国。
“吴王,寡君敬你一爵!”
“请!”
石头山的四方台上,庆忌坐于主位,徐君嬴章禹和钟吾君则是分坐于两侧,觥筹交错,把酒言欢,一时间好不痛快。
不远处的空地上, 还有身姿曼妙的舞姬, 正在配合着丝竹之音,舞动着腰肢, 水袖摇曳之间, 顾盼生姿, 显得颇为诱人。
吴国好丰腴之美,故而庆忌带来的舞姬,身材都是凹凸有致的,别有一番风味。
几爵酒下肚,徐君嬴章禹与钟吾君都脸色微醺,有了醉意,神色迷离的瞅着台下的舞姬,有些失态。
食色,xing也!
对于二位国君这般模样,庆忌倒是不以为意。
这个时代的酒,属于黄酒,酒精度数太低,还不及现代的啤酒,所以庆忌能保持千杯不醉,最多就是酒喝多了尿急尿频。
此时,见到氛围已经烘托得差不多,庆忌就假装借着酒意,瞥了一眼坐在两侧的国君, 轻笑道:“徐君、钟吾君,近来楚国发生一件大事, 不知二位可知情否?”
“不知是何大事?”
徐君嬴章禹与钟吾君都颇为疑惑的询问道。
看起来,是真的不知道。
不怪他们这般无知!
弱小的国力,夹缝求生的格局,已经无法让他们放眼于天下,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。
庆忌缓声道:“年初之时,蔡侯入郢都朝拜楚王,不料为令尹囊瓦索要皮衣、玉佩,蔡侯不予,便被扣留郢都,迄今都未曾放归也。”
“甚么?”
“竟有这等事!”
徐君嬴章禹与钟吾君都禁不住勃然变色,随后火冒三丈一般,骂道:“楚,真蛮夷也!”
“公然扣押朝拜之国君,岂有此理?”
“丑闻,真是天下罕见之丑闻!”
“幸而我徐国与钟吾国改弦更张,弃暗投明于吴王旗下,若不然真不知是否会落得如蔡侯一般的下场!”
不得不说,楚国扣押蔡侯的事情,实在荒唐。
不管怎样,蔡国都是楚国的附庸国,蔡侯是作为小弟朝拜楚王的,却被无端扣押在郢都,这怎能让原本以楚国为宗主国的徐君嬴章禹与钟吾君不气愤?
“寡人,亦是愤慨!”
庆忌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,一把将手中的酒爵“啪”的一声,按在案上,随后道:“寡人同情蔡侯之遭遇,所以准备挥师伐楚,以迫使楚人放归蔡侯,为蔡侯伸张正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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