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安你可不算是外人。”
叶鸣眯着眼睛,笑道:“你是姬家的女婿,细究起来,算是半个宗室。”
李信翻了个白眼。
“先帝的四皇子,还是师兄的外孙呢,这种都没有用处,不提也罢。”
“倒是师兄的那个外孙。”
李信走了一步棋,然后低眉道:“早知道是今天这个局势,还不如当初就把师兄的外孙捧到帝座上去,这时候还能舒心一些。”
“可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叶鸣皱了皱眉头,沉声道:“叶家与德妃娘娘基本没有联系,我至今只见过四皇子一面,如何能牵扯的到关系?”
不像李信对于皇权大大咧咧的态度,叶家在这方面还是很谨慎的,此时棋盘上叶鸣的局势已经落入下风,他一边思索,一边开口道:“北疆的事情,你打算就这么收手了,不像是你李大侯爷的性格啊。”
“本来也就不关我事。”
李信又吃掉了叶鸣一颗炮,淡然道:“我是禁军的将军,北边的镇北军与云州军,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,不打便不打,我老老实实的在京城做我的禁军将军,只是叶茂那小子没有军功,恐怕暂代大将军的代字,要持续很久了。”
叶鸣沉默了一会儿,淡淡的开口道:“长安你要是不方便动手,事情叶家可以去做,明天一早,那个宇文部的使者,就会死在大通会馆。”
“没有用处的。”
李信淡淡的说道:“现在是宇文部不想打,宇文昭才派了儿子过来,以宇文昭那个性格,他只要想忍,莫说死了一个儿子,就是死六七个,他也不会因为这个与大晋动兵,说不定还会借此勒索朝廷一笔。”
“此时的关键,不在于这些鲜卑使臣死不死,而是龙椅上的那位不想与北疆起战端,这才是最要命之处。”
棋盘上,叶鸣全面落入下风,棋子一个接一个死在李信手里,叶大将军皱了皱眉头,不再看向棋盘,而是抬头看着李信。
“那长安你就这么放弃了?”
“不然还能怎么办?”
“总不能我现在跑到北疆去,把宇文诸部给灭了,再回京禀告天子罢?”
叶鸣沉默了一会儿,缓缓开口:“这个时候,需要种家开口说话。”
“你已经在天子面前表了态,只要我叶家与种家同时表态,朝廷与鲜卑诸部就不可能会和解,种家的种武就在京城……”
“算了罢。”
“你我两家有叶师的情分在,互相来往还没有太大的关系,要是再带上一个种家,朝廷估计会觉得咱们武人要聚兵谋反了!”
武人扎堆,本就是大忌,叶晟死了之后,李信就很少来陈国公府了,这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。
叶国公深深皱眉。
那……长安你,不打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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