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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点一点过去。
转眼间,太康九年进入了最后一个月,也就是腊月。
天子病重的消息渐渐瞒不住了,毕竟天底下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,至于大红的宫墙,更是挡不住任何消息,再加上天子罢朝许久,疑点重重,因此进了腊月之后,不说全京城,最起码永乐坊里的人家,都多多少少收到了一些消息。
这一个月里,李信并没有怎么闲着,他经常跑到禁军右营的大营里,尽可能的接掌禁军右营,以备不时之需。
这个过程还是很顺利的,毕竟有从前的基础在,两个月的时间,他可以说已经把禁军右营拿捏在了手里。
老实说,禁军的兵权虽然颇为重要,但是要论权重,是不可能有边军大将那样权重的,毕竟禁军就在天子脚下,很受天子影响,如果禁军大将想要造反,禁军里七八成的人会倒戈相向,没有什么造反的群众基础。
而边军就不一样了,边军距离京城都有数千里,天高皇帝远,在那里边军大将才是头顶上的天,就拿云州种家军与蓟门关的镇北军来说,这两家人都在北边经营的数十年,如果他们真要造反,手下的将士们可能连犹豫都不会犹豫,就会掉头杀向京城。
因此,这个禁军的兵权,是受到很大程度限制的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天子才会放心把它交到李信手里。
太康九年的腊月初三,冬阳高照。(上一章写成了太康十年,已改正。)
这天李信并没有去禁军右营的大营,而是一大早就出了门,在永安门门前等候,一直等到了快中午的时候,才等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,从永安门里缓缓走了出来。
李信迎了上去,对着老人家拱手行礼:“师兄。”
这个老人家,自然就是曾经叶家的长子,如今大晋唯一一个异姓国公,陈国公叶鸣。
以前的叶鸣,虽然头发斑白,但是大半还是黑灰色的头发,如今他只在宁陵待了两年时间,满头头发就几乎全部白了。
叶鸣原本在宁陵老家给叶晟守灵,去年冬天的时候,他偷偷来了一趟京城,见了一趟李信之后,便离开了京城,现在是太康九年的年底,距离叶家老爷子过世也还不到两年时间,按理说叶鸣应该还在宁陵老家才对。
但是天子亲自下召,召他进京,叶鸣可没有李信这么大的脾气,很快就乖乖进京来了。
见到李信来迎自己,叶鸣先是低头还礼,然后拉着李信的衣袖,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老四没有来迎我,反倒是长安你来了。”
李信微笑道:“师兄误会小叶师兄了,小叶师兄现在任兵部侍郎,这会儿应该在兵部衙门坐班,来不得。”
叶鸣摇了摇头,看了李信一眼。
“那长安你这个兵部尚书,如何不在兵部衙门坐班?”
从太康三年到现在,李信身上兵部尚书的差事就一直没有卸掉,也就是说他已经当了六七年的兵部尚书,而现任兵部侍郎的叶璘,其实算是李信的下属。
如果是平时,李信少不得要开几句玩笑,但是这会儿是特殊时刻,他没心情开玩笑不说,也不可能在永安门门口,与叶鸣有说有笑。
他微微侧身,开口道:“师兄,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换个地方说话。”
“去为兄的国公府罢。”
叶鸣瞥了李信一眼,长叹了一口气:“听老四说,自父亲去了之后,你一次国公府也没有去过了,老父在时,你可是三天两头往国公府跑的。”
说着,叶鸣拍了拍李信的肩膀。
“父亲虽然去了,但是兄弟之间不可生份,叶家还是那个叶家。”
李信点了点头,师兄弟两个人差不多并肩而走,从永安门步行朝着陈国公府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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