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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信进了锦城之后,就在锦城的一处园子里住了下来,平时偶尔会去找赵嘉喝喝酒,也会在锦城里四处走一走,随处看看。
他并不准备一辈子待在西南,但是这个时候,肯定是要在西南住上一段时间的,毕竟这时候回京城,就是生死难料,他需要观望京城一段时间。
李信到了西南,原先朝廷派来西南的使者,也就可以回去了,不过这些人临走之前,还是到了李信这里道别。
这一行人大概一百余人,为首的是原千牛卫中郎将谢敬。
说起来谢敬这一路的遭遇十分憋屈,要知道他可是当朝皇后娘娘的胞弟,而且还是唯一的胞弟,李信称呼谢岱为“国舅爷”,那是带着几分调侃,但是这位千牛卫中郎将,可是正儿八经的国舅爷,但是他带着一百多个千牛卫来到西南之后,前后只见了沐英一面,就被安置在一处院子里“等消息”,一等就是好几个月!
直到前几天,谢敬等人才收到沐英传过去的消息,说是西南已经与朝廷谈好,他们可以回去了。
这时候,谢敬才知道,李信到了西南。
此时,李信的园子门口,是一群汉州军在把守,说是汉州军,其实是当年李信派到汉州的羽林卫,如今大多已经是汉州军里的中层甚至高层,这一次李信住在汉州,这些已经是汉州军将官故旧,主动跑来给李信看门。
李信住在这里,本来也闲着没事,就放了他们进来。
在两个汉州军的带领下,谢敬和几个千牛卫走进了这个园子,最后在一处亭子下面,见到了正在喝茶的李信,谢敬脸色难看,他深呼吸了几口气,走到李信面前,低头抱拳“下官谢敬,见过李侯爷。”
李信本来正一个人在亭子下面悠闲喝茶,闻言回头看了谢敬一眼,也不起身,只是笑着说道“国舅爷来了,快请坐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对面空闲的位置。
谢敬本来是不敢与李信平起平坐的,但是这会儿他心中有气,咬了咬牙就坐了下来。
李信伸手给他倒了杯热茶,微笑道“说起来令弟谢岱,也到了西南,现在正在剑阁修整,谢家一代两个英杰,朝中又有凤主,注定要大兴了。”
相对于李信的淡然,与李信差不多同龄的谢敬就不太能沉得住气,他也不喝茶,只是抬头看着李信,闷声道“李侯爷,下官有一事不解。”
李信面色平静。
“你问。”
国舅爷脸色阴沉,开口道“同样是来西南谈判,下官到西南之后被软禁了几个月时间动弹不得,怎么侯爷你到了西南,汉州军立刻便降旗归降大晋了?”
“下官问了,侯爷带来的条件,与下官带来的条件,并没有什么分别。”
李信放下手中的茶杯。
“国舅爷的意思是,我与西南勾联?”
谢敬之所以问出一句话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要一抒几个月来胸中闷气,但是听到李信说话这么直接,他脑子一懵,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。
靖安侯爷淡淡一笑。
“谢郎将这会儿应该做的,是与我打个招呼,然后乖乖的回京去,对于西南的事情能闭口不言便闭口不言,这样对你对我,乃至于对朝廷,对谢家来说都是好事,你现在像个愣头青一样跑过来质问我,要是一不小心死在了西南,以后我如何对皇后娘娘交代?”
其实李信是可以编出很多理由来回答谢敬问题的,但是他懒得与这个毛头小子纠缠,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。
李侯爷看了看谢敬面前的茶水。
“国舅爷还是喝了这杯茶之后,乖乖的转身离开,然后立刻启程回京城去,有皇后娘娘在朝,你这一趟西南之行,有功无过,回去之后安安心心的升官发财,岂不是快活?”
谢敬面色涨红,气的几乎要跟李信拍桌子了。
虽然他跟李信是同龄人,但是两个人无论是经历见识,还是眼界城府,都相距甚远,谢敬比起他的堂弟谢岱都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,在李信面前,他单纯的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娃娃一样。
他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一如十余年前李信从京城,初入西南面对李慎时候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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