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李信白了这货一眼。
“我说沐英竖旗造反了。”
赵嘉努力接受了很久,才把这个消息消化,过了很久之后,他左右看了看,见四下无人之后,幽幽的看着李信。
“沐英造反,与侯爷你造反,有什么区别……”
“区别大了。”
李信面色平静。
“沐英是替当年的成汉造反,又不是替我造反,而且他是复国成汉,就算成了,也就是拿去西南一隅之地,算不上什么改天换地的大事。”
赵嘉苦笑道:“我若是侯爷,此时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,侯爷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练剑喝茶,真是令人钦佩。”
“能走我也走了。”
李信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,淡淡的说道:“跟着这种皇帝做事,太没意思了。”
赵嘉弯腰,给李信也倒了杯茶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李信面色平静,把这段时间西南发生的事情,以及他回京之后的事情,前前后后都跟赵嘉说了一遍,赵县令听完之后面色复杂,他看着李信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“我原以为要一二十年之后,侯爷与陛下之间才会闹成这样,没想到短短几年,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靖安侯爷微微皱眉。
其实他也想不明白这件事,按照道理来说,他跟天子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,也没有理由造反,天子没道理在这种时候,这样不由分说的对他下手才是。
天子现在下手这么着急,就好像是故意在逼他跟朝廷翻脸一样。
见李信这个表情,赵嘉自己喝了口茶,开口问道:“侯爷您,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能怎么办?”
李信白了一眼赵嘉。
“现在我家门口的禁卫看似撤了,但是暗处的监视只会比从前更严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,我还能干什么?”
说到这里,他看向赵嘉,拍了拍后者的肩膀。
“幼安兄,你从这个门进来,就已经被盯上了,说不定现在你在溧阳的家里,就到处都是天目监的人了。”
赵嘉神情一滞,缓缓吐出一口气,
“早晚的事而已……”
他看着李信,再一次问道:“侯爷要如何自保?”
靖安侯府一倒,他这种被贴上靖安侯府标签的人,也一定会随之烟消云散,他问李信这句话,实际上也是在问自己的身家性命。
李信放下茶杯,面色平静。
“幼安兄大可以放心,西南只要维持现状,皇帝便会投鼠忌器,不敢对我如何。”
赵嘉点了点头,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问道:“侯爷想做叶国公?”
李信皱了皱眉头,然后缓缓摇头。
“我可待不住三四十年不动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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