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虎是个颇有些内向的人,闻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头道:“信哥儿,有外人在,还是叫侯爷比较好。”
李信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林叔他……”
“已经安葬好了。”
父亲已经过世了几年时间,林虎现在也没有太多悲伤,他对着李信低头道:“也葬在了祁山山里,跟肖婶婶的坟离得不远,我这几年给爹上坟的时候,也会给肖婶婶磕头。”
提起父亲,林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可惜父亲临死之前,没有见到我最后一面,不过我做了校尉之后,就回家看了看,他老人家最后几年时间,活的还是很开心的。”
李信见了故人,正想问一问家乡的事情,一旁的沐英走了上来,咳嗽了一声之后,开口道:“侯爷,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,有什么话,还是进了汉州城之后再说。”
说着,沐英看了一眼这一百多个无甲的人,还有这四五辆大车,微微苦笑:“想要把他们接进城,多半还要一场苦战。”
他们大半夜从城里冲出来,是出其不意,包围圈很容易突破,但是这会儿他们再回去的话,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,裴进所部怎么也该反应过来,朝这个豁口靠拢了。
李信点了点头,开口道:“虎子,咱们进了城再叙旧。”
说着,李信翻身上马,伸手一拉,把林虎拉在了自己的身后,两个人同骑一马,乌骓马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加重,不禁引颈长嘶。
不过它是一匹千里马,驮两个人问题不大,李信一抖缰绳,乌骓马就朝着汉州城的方向冲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,两千骑兵护拥着这一百多个人,缓缓朝着汉州城方向移动。
骑兵本来是以速度为优势,这会儿被这么一群人拖累了速度,战斗力大减,不过沐英还是有办法,他干脆领着这些骑兵,在这群人四周来回穿插,清理四周涌过来的朝廷军队。
不过这样一来,虽然战斗力保持住了,但是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些防御缺口,零星的朝廷军队,就从这些缺口之中冲了进来。
能够在这种情况下,不要命的冲杀进来的人,一定不是西南各地的散乱驻军,不是汉中调过来的汉中军,就是驻守在锦城的精锐军队。
好在,这些冲进来的人并不多,而且沐英等人还会时刻注意到阵型中间的情况,不时派出一队人进来清理漏网之鱼。
靖安侯爷一身黑甲,此时也从背后取下了他随身的牛角弓,开始用弓箭射杀这些冲杀进来的朝廷军队。
林虎坐在李信身后,就要从李信腰间抽出青雉剑杀敌,他是在西南战场上立过战功的羽林卫老卒,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。
李信伸手按住了他的手,摇了摇头:“你没有披甲,不要冒险。”
说着,李信把手里的牛角弓递在林虎手里,开口道:“你来清理远处的人,若有人到了近处,便交给我负责。”
说着,他抽出腰里的青雉剑,跳下乌骓马,护卫在这些马车四周。
而林虎,手里握着牛角弓,眼睛里满是兴奋。
他……
是猎户人家出身,从小摸着弓箭长大的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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