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安侯爷面朝着李兴,背对着身后的羽林卫,脸上露出了一抹略显狰狞的笑容。
“你要是不来京城,你我倒可以两两相安。”
说着,他低喝一声,沉声道:“左右,与我拿下这个旧南蜀反贼!”
谢岱只是犹豫了一瞬间,便立刻应声,十几个羽林卫扑身而上,李兴脸色大变,转身就要逃走,但是这些羽林卫都是常年训练,非是李兴这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可以比拟,他只挣扎了一会儿,便被谢岱等人擒下,用牛皮绳绑了一个结实,押在了李信面前。
谢岱对着李信恭敬抱拳道:“侯爷,反贼已经拿到了!”
李信点了点头,走到了被绑的结结实实,跪在地上的李兴面前,蹲下了身子,笑着说道:“大殿下,如今还提不提礼貌了?”
李兴这辈子,最重仪貌,而且还有不轻的洁癖,此时被绑得困在地上,形容狼狈,闻言他恶狠狠的咬了咬牙,怒视李信。
“李长安,我已经说了,我是被人京城里来的,你!”
李信眯了眯眼睛,沉声道:“我如何?”
“你可不要做蠢事情,将来谁的面子也过不去!”
很明显,这位南蜀的大殿下,是太康天子请进京城里来的。
当初征西一事结束之后,汉州府那边经过天子首肯全都交给了汉州军,当时天子对李信问起汉州府的情况,李信与天子说,汉州府的五万兵马表面上是有沐英带领,背地里其实是这位旧南蜀的大殿下在执掌。
这个谎言并不圆满,事实上天子只要派人去汉州府看一看,便不难看出汉州府到底是谁在话事。
如今五年时间过去,当初的谎言很显然已经瞒不住天子了,不然这个南蜀的大殿下,也不可能被人“请”到京城里来。
不过李信并不在意这件事情。
对他来说,汉州军是他立命的根本之一,不论什么人触碰到汉州军,他都不可能让步。
没有办法,事及命脉了。
想到这里,李信心中杀心大作,他蹲了下来,压低了声音,在李信耳边冷冷的说道:“大殿下,如今京城里,可没有别人知道你是被人请进京城里来的。”
李兴察觉到了这位李侯爷想要做什么,他脸色大变,立刻开口大呼:“李信你敢!”
“我是奉……”
他“诏”字还没有说出口,靖安侯爷已经狠狠一脚,踹在了他的嘴上,李信练拳近十年,如今一拳一脚都势大力沉,更何况是他权力一脚,李兴当即仰天向后倒去,牙齿都掉了几颗,蜷缩在地上,不住的往外呕血。
靖安侯爷俯下身子,在李兴耳边冷冷的说道:“大殿下,你若规规矩矩的待在汉州府,有沐青那帮南蜀旧臣在,你至少活命没有问题,可是你看不清局势,贪心不足,跑到了这京城里。”
痛的说不出话的李兴,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信,目光中满是惊恐。
靖安侯爷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腰中的佩剑青雉,剑尖上寒光闪闪。
他开口喝道。
“好你个南蜀反贼,居然要进京谋刺天子,我岂能饶你!”
青雉剑应声,狠狠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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