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他爷爷,他爹亲自来见我,老夫或许还会尊敬一些,但是他……”
说到这里,叶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。
说到底,太康天子虽然贵为天子,但是并没有入这位老公爷的眼睛,如果不是为了后人着想,叶晟可能连敷衍也懒得敷衍。
茶水喝的差不多了,李信把茶壶撤了下去,跑到叶老头的房间里,翻出来一副象棋,摆在了叶老头面前。
“叶师快快起来,与弟子下两把。”
叶老头正在躺椅上悠哉悠哉,闻言睁开眼睛看了看,有些不屑的说道:“不跟你玩,你小子只会玩那些阴招,下着没趣。”
因为性格的关系,师徒两个人的棋路是大不一样的,叶晟下棋的风格直来直去,带着些凌厉无比的杀伐味道,但是李信相对来说就要沉稳很多,也就是说他比较喜欢“运营”。
所以叶晟不太爱跟他下棋。
当然了,也是因为叶老头大部分情况下下不赢的关系。
李信拍了拍棋盘,笑着说道:“快快起来,下两把弟子要回去吃饭了。”
叶老头不为所动。
“一大把年纪了,要多下下棋,不然容易老年痴呆……”
仍旧没有动静。
靖安侯爷无奈之下,只能做出了最后的让步。
“来,让您一个車,行了吧?”
叶老头这才懒洋洋的从躺椅上坐了下来,不情不愿的坐在李信对面。
两个人棋力是有差距,但是相差并不大,让一个大車,就是李信输多赢少了。
“你自己说的啊,可不是老夫逼你的。”
李信没有说话,给了这个有些无赖的老头子一个白眼。
棋盘很快摆好,叶晟一改刚才懒洋洋的模样,变得极为认真。
棋盘就是战场,战场上,老头子向来极为认真。
两个人一边下棋一边随口说话。
叶老头仗着“人多势众”,用炮换掉了李信的一个马,然后捋了捋胡须,笑着说道:“长安啊,一年多时间没有见,你怎么迟缓了许多?”
李信再次白了他一眼。
“叶师,叶鸣身上的伤虽然看起来无碍,但是还是要在家里好好调理调理的,不然将来恐怕回落下病根。”
“放心,昨儿个就请了大夫给他调理身子了。”
叶晟一边在棋盘上运筹帷幄,一边开口道:“近几年时间,你便在京城里安生一些,不管怎么样,你有这个功劳在,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人敢对你们家动手,你处理完那两个麻烦之后,也趁着这段时间歇一歇,怎么说你也还年轻,总不能跟一个老头子一样,整天在名利场里忙活来忙活去。”
李信挪了挪自己剩下的那个車,然后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:“现在歇息几年自然是容易的,可怕就怕几年之后,对于朝堂两眼一抹黑,说不定不知因为什么,就丢了身家性命。”
“老头子还没死呢。”
叶老头说话很是霸气。
“老夫没有死,京城里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的弟子?”
李信微微一笑。
“那就祝您老人家长命百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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