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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着汉州“义军”谋一个合法的身份,是李信必须要做的事情,只有这些汉州军不再是“反贼”了,才可能正大光明的一直存在在汉州。
也就是说,必须想办法把这些前蜀反贼,扣上“义军”的帽子。
汉州有太多事要跟李信汇报了,因此这一个大年夜的晚上,沐英都在李信的房间里,跟他说汉州具体的事务。
很快,大年夜过去了,
第二天早上,就是成康三年的大年初一。
一转眼,那位靠宫变夺位登基的太康天子,已经在位两年有余了。
这两年多时间里,李信正儿八经在京城度过的时间其实并不多,加在一起甚至都不到一年,其他大多数时间他要么是在永州,要么就是在西南征战,很少在那座大晋京城里厮混。
就拿这一次来说,李信与太康天子已经接近一整年没有见面了。
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,每一刻的心思都千变万化,一整年的时间未见,谁也不知道天子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成康十八年的李信,有把握拿捏那位魏王殿下的心思,但是如今的靖安侯爷,已经不太有把握拿捏太康天子了。
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做,李信一边吩咐沐英在汉州打起“襄助王师”的旗号摇旗呐喊,另一边写了一封信,把如今西南的情况,详细写在了奏书里,只是在奏书的中间,李信没头没尾的提了一句。
“汉州蜀人,多有助王师讨逆之义士。”
一篇奏书写下来之后,李信自己看了一遍,然后立刻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里去。
这封信用六百里加急,送往京城。
不过在这封书信到达京城之前,叶鸣叶少保的奏书已经提前到达了京城。
叶鸣是在腊月二十六七的时候,收到了绵竹破城的消息,他作为征西军的主将,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写进奏书里,用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。
西南距离京城,足有三千多里路,就算是六百里家里,叶茂的信送到京城的时候,这已经是年初五了。
这会儿,京城里刚落下来太康三年的第一场雪。
京城上下一片素白。
这会儿还是朝廷休沐的日子,因此平时很安静的永乐坊,这会儿热闹了不少,因为永乐坊里的贵人们,相互之间姻亲的非常多,这会儿正是拜年的时候,不时有一顶顶轿子来回往来。
一骑快马,径直冲向永安门。
冲击宫门,是重罪之中的重罪,这个当口敢于冲击宫门的,只能是西南的驿差了。
这个驿差最终还是没敢闯进永安门,只在永安门门口住马,没过多久,有一个看起来极为年轻但是身着大红衣裳的宦官,伸手接过了这个驿差手里的书信。
大晋内廷有严格的等级规定,只有八监少监,才有资格穿红色,也就是说这个年轻的宦官,至少是内廷八监里的少监了。
这位少监手捧着这道奏书,一路走到了未央宫门口,径直走了进去,最终在未央宫的暖阁里停了下来,在暖阁门口跪了下来。
“陛下,西南军情。”
本来,下面递上来的奏书,都是应该尚书台先看,经过筛选之后再送到天子手里,但是如今这道奏书不用经过尚书台,而是直接送进了未央宫,足见这一年时间,太康天子对于朝局的掌控能力,又上了一个台阶。
暖阁里,传来一个平和的声音。
“递进来。”
这个少监,自然就是如今执掌内侍监的当红宦官萧正了,他手里捧着西南的奏书,迈着小碎步进了暖阁里,缓缓下跪。
天子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奏书,展开看了看,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长安果然不负朕望,才去西南一年,西南已经被他拿下了七八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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