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候,九公主也要受我拖累!”
魏王殿下心中一震,随即缓缓点头:“信哥儿你说的是,是我想的少了。”
他拍了拍李信的肩膀,声音低沉:“信哥儿,若是四兄正位,不止是你,我也要有性命危险,为了你我身家性命,咱们各自努力争一争罢!”
李信呵呵一笑:“说到底,还是要殿下你亲自去争,我只能在一旁出出主意,拍拍手。”
魏王殿下豪迈一笑:“我这便去兵部,总要让父皇知道,谁在真正为大晋做事。”
两个人在魏王府门口分别,李信回了大通坊,魏王殿下去了兵部。
说起来,兵部如今的尚书是那位平南侯李慎,不过李慎上次受伤告假之后,就再也没有到兵部上班,甚至上次立储的大朝会,他都没有参加。
因此兵部如今,是由右侍郎陈仲主持的。
见到了陈仲之后,魏王殿下开门见山,直接说明来意。
“陈侍郎,这祝融酒的效力,镇北军与种家军都已经印证过了,听闻种帅执掌禁军之后,又要祝融酒充作药酒,本王忝为宗室,自当为大晋出力,如今本王已经准备了一百坛祝融酒,只等兵部首肯,就可以送到禁军去了。”
陈侍郎满脸苦笑,对着七皇子弯下了腰:“殿下愿意帮忙,兵部自然乐意之至,只是昨天……宫里给兵部下了条子,勒令兵部不许再弄这种药酒,下官也无可奈何啊……”
“宫里的条子……”
魏王殿下脸色微变,伸手道:“拿来我看!”
陈侍郎无可奈何,只能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,递给了七皇子。
纸条上字迹一般,内容简洁。
“酒乃五谷之精,最是耗费粮米,今大晋虽天下治安,仍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者,朝廷焉能大规模采购烈酒?”
“再有烈酒治伤一节,纯属无稽之谈,军中武人讨要,无非满足一己口腹之欲,军中本该禁酒,自今日起,兵部禁止采购烈酒充作军需!”
魏王殿下看完之后,顿时勃然大怒。
“果然是东宫的条子!”
陈侍郎满头大汗,低头苦笑道:“殿下,如今是太子殿下监国理政,您且忍一忍罢……”
七皇子怒声道:“太子就可以推翻父皇旨意了?他还未……”
还好,七皇子还是颇为理性的,一句话只说了三个字,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。
他心中怒极,但是又无可奈何,只能拂袖而去。
与此同时,御史台的十几位御史,开始联名上书,弹劾当今的太子殿下。
这些文人,损起人来自然极为恶毒,先是把太子殿下这几天的执政贬的一文不值,又大呼太子不孝,忤逆陛下圣意。
奏书的最后一句话,更是说的极为难听。
“位尊而德薄,鲜不及矣!”
御史台的奏书,本来应该是直接送到天子那里去,但是如今是太子监国理政,这些奏书,自然都被送到了东宫。
太子殿下看了,也是勃然大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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