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殿下爽朗一笑:“信哥儿大气,回头我就去给工部打招呼,你需要什么匠人,尽管说?”
李信:“我要几个玉器匠人。”
工部负责营造城池,土木修缮,以及屯田农垦等等,无一例外都是大工程,不过除此之外,工部还有将作监,全国上下只要是工户籍的,户部都有权征调,因此户部的匠人,都是全国最顶尖的能工巧匠。
魏王殿下眯着眼睛笑了笑:“好的,等明天我就让几个玉器师傅去寻你。”
李信点了点头,正想说话,突然察觉到一道目光,他转头看过去。
不远处的四皇子姬桓,正注视着李信,见李信看过来,这位齐王殿下笑了笑,端起酒杯,遥遥的敬了李信一杯。
李信面色平静,视而不见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天子的寿辰,在一片赞美之中结束了。
李信也同清河公主一起回了永乐坊,不过在这之后的几天,李信一直没有去清河公主府上班,而是在自己家里鼓捣望远镜。
有了工部的匠人还有宫里送过来的上品水玉,工程进度很是顺利,大概第四天下午的时候,李信已经弄出了三四个“千里镜”,不过并没有继续做下去,而是跟那些工部匠人打了个招呼,让他们继续打磨镜片,自己换了身衣服,走出了院子。
今天晚上,是得意楼正式开卖祝融酒的时间,李信要去考察一下京城的权贵们的消费水平到底有多高,这样方便他以后进行具体定价。
到了傍晚的时候,得意楼门口人头攒动。
以往这个时候,他们来得意楼都是寻开心的,但是今天不一样,今天他们多半是来买酒的。
祝融酒的名声,经过上一轮炒作,已经在京城声名鹊起。
只可惜的是,那种传说中的祝融酒只出现了三天时间,从那之后得意楼再也没有拿出来过,经过不知道多少贵人的求购,得意楼的崔老板终于没有坚持住,宣布在今天拿出十坛祝融酒售卖。
不知道多少酒场豪客心中振奋,想要见识一下这种烈酒的厉害。
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的时候,得意楼的一楼就已经挤满了人。
到了戌时正的时候,面带微笑的崔九娘出现在得意楼架起来的高台上,对着一众来客微微躬身。
“诸位客人,今日鄙楼应各位客人之邀,再次拿出十坛祝融酒售卖。”
说到这里,崔九娘顿了顿,然后继续说道:“只不过上一回的祝融酒,让几个客人伤了身子,所以这一次的祝融酒要相对柔和一些,不会像上次那么暴烈。”
崔九娘口中的“柔和”,其实就是兑了水。
上一次得意楼的祝融酒,最起码有五六十度,这一次卖的十坛烈酒,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度。
崔九娘侧开身子,露出自己身后的十个酒坛,微笑道:“今日来的客人太多,为了公平,就不给这酒定价了,价高者得。”
“底价,五十贯一坛。”
崔九娘话音刚落,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,在得意楼里响了起来。
“我出五百一十贯,这酒我全要了。”
众人循声看去,一个年轻的紫衣公子迈步走了进来。
有些在朝官职不小的,看到这个公子的长相,都是脸色大变,再也不敢说话。
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得意楼,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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