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即便是如此,那些流寇仍然像是潮水似的涌了过来,压根就没有因为火铳的犀利而后退半步,不得不说,这些从河南一路转战陕西、山西直到京城的顺军精锐,无一例外的都是悍勇的很。
“上震天雷!”
站在舱顶的祖大寿命令道。
作为当初与平虏军合作的回报,祖家军不仅获得了大量的火器,而且还照着模样学会了制作手榴弹,不过那是早期型号的木柄手榴弹,随着一声令下,家丁们纷纷用粗香点燃手榴弹顶端的引线,然后向岸上的流寇甩了过去。
尽管早在两年前,朝廷就得到了这种早期手榴弹的图样与实物,不过兵器制造的滞后,尤其是资金的匮乏,却让关内的官军根本就没有来得急装备这种武器。
看着一群铁疙瘩飞来的时候,岸上正拼命拉着绳索,想把这些船拉近一些的顺军的官兵,无不是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这些铁疙瘩。
怎么在冒着烟?
下一瞬间,伴随着一阵爆炸声音,火光接连不断的在顺军的脚下炸起,一时间烟雾弥漫,火光四散,因为引线的质量关系,所以有将近两三成半手榴弹根本就没有爆炸,剩下那些手榴弹,则东一枚,西一枚接二连三炸了个不停。
在爆炸的硝烟中,岸边的数百名顺军被手榴弹炸飞上了,然后再惨叫着摔落下来,残肢断臂掉了一地,伤者捂着血流如柱的伤口惨着。那些没有被炸伤到顺军见到此情形,无不是纷纷向后退去。
“放箭,放箭射他们,别让他们有机会逃过桥去……”
在顺军从河堤的后方,不断的放箭朝着船上射去时,他们还不断的从桥上扔下树木、门板等物,用它们挡住了桥洞,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不过,对此,祖大寿早就有了准备,看着桥洞被堵住了,他立即让人放出一艘火船,看着火船往桥洞飘去时,他不无担心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。
要是流寇有更多的人马杀过来,那想要逃出生天,可就真不容易了!
而与此同时,箭就像雨点似的不断的落下来,尽管在张家湾的时候,他们弄到了不少门板,而且门板也挡住了不少箭,可仍然不断的有箭从头顶上或者门板的缝隙间射进来。
闪着寒光的羽箭落在人群中立即溅起一片片血花,因为是以家丁的名义“混”进京城,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全套的明铁甲,实际上有全甲的人不过只有三百余人,还有三百余人只有胸甲,剩下的人根本就没有盔甲,这些箭落在没有防护的躯体上,总能溅起一团团血花。
一时间,箭雨就像暴雨似的,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,这样的打击持续了好一会,但是却夺去了数十人的性命。
“扔震天雷!把震天雷扔过去……”
在箭雨中,船上的家丁们虽然不能用火铳打到河堤后面,但是他们仍然拼尽全力甩出手榴弹。
上百枚手榴弹被甩到了十几、二十米外的河堤上,有一些顺着河堤滚了下支。随即,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河堤后面响了起来。一时间浓烟滚滚,尘土飞扬中,河堤后面又传来了一阵惨叫的。
雨点般的箭雨顿时停了下来,躲在河堤后面的顺军纷纷向后退去,以躲避从天而降会在他们脚下爆炸的震天雷。
“可惜,没有带子母炮过来……”
李过口中的子母炮就是佛郎机,这一路征战倒也缴获了不少,只不过骑兵很少携带那玩意,要是带子母炮的话,那里会像现在这样僵持着。
也就是在他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,远处来一队骑兵,得知儿子带着大队人马过来后,李过立即问道。
“他们带子母炮了吗?”
“带了!”
一听说儿子带了子母炮过来。你过立即激动地问道。
“他们到哪了?子母炮到哪了?”
要是有子母炮的话,他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,任由官军打自己?
这下好了,有了子母炮,这些官军就不够看的,也就是沉到河里喂鱼的命。
“不过,都留给唐将军那边了,少将军先领着骑兵顺着运河杀过来了!”
得……又是骑马来的。闻言李过的心里是那个堵啊,这傻儿子怎么这么糊涂呀,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的可不是骑马得,是要能打炮击船的大炮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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