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硝烟笼罩在盖州城的上空,闪亮的刺刀在朝阳下闪烁着。
喊杀声震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。
在绝望的惨叫声中,盖州城内战斗已经到了尾声。
……
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,在充斥着呛人的硝烟味的街道上,到处都是官兵们怒喝声,他们抓着几名投降过建奴,也不理会他们有没有没听懂自己的话,直接这踢着他们的膝盖窝,在吃痛叫喊声中,他们跪成了一列,然后就有人拉着他们的辫子,另一个手提大刀的人,便站到他们的身后,一刀砍掉了他们的脑袋。
“官,官爷饶命……”
尽管这些人不断的求饶,但是充耳不闻的人们还是不断的挥刀砍下他们的脑袋。
“他么的,当初你们就是这么砍我们的脑袋,几千人,上万人的脑袋,像割韭菜似的,一下子就砍没了……”
手提着大刀,孙茂才一边哭,一边喊着。
“杀,今个非把你们杀个干净。”
“官,官爷,俺,俺是汉人啊……”
“你是汉奸!”
手起刀落间“喀”的一声,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响,脑袋像皮球似的滚到地上,从断颈处喷涌出来血就像是大连广场上的喷泉似的,足足飞溅了数尺远。
血涌如泉,泉散似雾。
在呛人的硝烟味中,血腥味越来越浓,浓到发稠,稠的甚至让人窒息。
但是没有人出面阻止这一切,几乎所有人都对此视而不见。
好的汉人都已经被建奴杀死了,活着的人早就忘记了仁慈。他们更原始一些,他们相信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才是世间的真理。
所谓的原谅……只有死人才是值得原谅的!
……
整整一天,朱国强都在观察着在虎威镇的进攻,对于战士们的表现他很满意,尤其是对于战士们在肉搏战中的表现极为满意,在这个“子弹是笨蛋,刺刀是好汉”的时代,刺刀甚至会决定战争的胜负,别说是现在,甚至就是两百年后也是如此。说一个笑话——击败清军的不是洋枪洋炮,而是刺刀!
在晚清,从鸦片战争到义和团,在英军、日军以及八国联军的发起的刺刀冲锋面前,清军往往都被打得溃不成军。据当年各国士兵的回忆。他们在和清军作战的时候,他们往往只要等到清军的士兵们将手中的子弹打完后,就基本上可以发起一波刺刀冲锋,然后就能轻易的将清军打败了。因为,清军面对明晃晃的刺刀时,早就已经失去了作战的勇气。
敢于刺刀见红!
这是朱国强对平虏军最起码的要求!
其实,这个敢于,就是死磕!就是在战场上不计代价、不计伤亡的列磕,就像铁人军一样,那怕是他们身上无甲,可是他们却心中有甲,只要有那股勇气,他们就能像铁人军一样在战场上横冲直撞,击败所有的敌人。
在战斗进入到尾声的时候,朱国强骑着他的坐骑——一匹火红色的顿河马,这匹马是他从另一边带来的,而按照他的设想,未来的军马培育路径的结果应该就是与其类似的马匹。
终于,在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,朱国强颇为满意地回到中军的帐中,作战处的一个行军参军——大将军府的参军分为两种,一种为参军,也就是幕僚,还有一种则是军队里的行军参军,也就是军事参谋。他们的作用类似于后世的参谋协助主将制定作战计划,参与作战,当然,他们同样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监军,不过,执行军纪时,需要与军正互相配合。有时候监军并不一定需要设置的那么明显。完全可以委婉一些。
“前方的部队生擒了浑塔……好像,只活抓了他一个。”
尽管的身子很是疲劳,想休息一下。但朱国强听到这个报告后,整个人突然亢奋起来,立即大声地说:
“马上带来!马上!”
居然还有一个俘虏,这可真不容易啊!
“在路上,马上就押到!”
参军回答说。
半个小时以后,一个俘虏被押到他的面前。
浑塔的身材粗壮,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。满是硝烟的脸上,眼珠子里透着惶恐,他跪在地上,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,作为觉罗氏,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主子尽忠,可是,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,他却害怕了,他不是没有抵抗,不是没有战斗,甚至就是现在,他身上还有明军刺刀的刀伤,他也和其它人一样,拼命的想要击退明军,可这些明军就像不要命似的,端着刺刀就杀了过来,就是生女真也不见得像他们那么彪悍,那种不顾生死的打法,着实吓到了浑塔,甚至到最后,在他的大腿被刺刀刺穿后,他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声“我是浑塔,别杀我”。
确实,他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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