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声……
震耳欲聋的枪声,在战场上回荡着。
一边是枪声,一边是惨叫着,被枪林弹雨的笼罩的尼堪却无法像朱国强那么浪漫,什么圆舞不圆舞的他不知道。
他的身边,不断的有人倒下,曾经不可一世的巴图鲁们,这会被打的完全没了还手之力。
怎么会这样的?
现在怎么办?
在尼堪思索的功夫,灼热的弹丸仍然像雨点似的落在他的周围!那些不知沾了多少汉人工匠汗水甚至性命打制的盔甲,被铅弹洞穿后,扭曲变形的弹丸轻易的撕碎盔甲后的肉体,砸碎骨头,那些人甚至都来不及惨叫,就在剧烈的痛苦中从马背上摔到地上,然后被后面的马蹄踩蹋到身上。
枷锁!
对于尼堪来说,他就像陷入枷锁中似的,被勒得喘不过气来,他的身边不断的有人倒下。一个个曾经武勇非常的巴图鲁勇士,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,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,然后被马蹄踏成肉泥。
心知这样的强攻已经不行的他,在损失了半数的人马后,终于恢复了理智,尽管内心充满不甘,但他还是发出号声停止进攻。
“主子,不行了,奴才们伤亡太惨重了……”
马刚一停稳,身边就有奴才惊魂不定的说到。
他么的,这也太诡异了!
天底下那有这样的打法!
这既不像是蒙古人的放风筝,也不是关宁铁骑依仗着人马皆着重甲的横冲直撞,根本就像是……像是什么?
一时间,尼堪甚至都想不出词来,定了定心魂,他把目光投向远处有明军骑兵。
他么的,他们居然也不动了!
“世子爷,你看现在怎么样!”
“正正好!”
朱国强咧嘴笑道。
“如果能抓住清军主将,爷就颁一个一百斤的大勋章给他,他么的,简直就是人困送枕,估计这会丁鹏程那小子,都乐疯了!居然这时候停下来了,正好给他装弹的时间!”
可不就是如此!
几乎是在清军骑兵停止的进攻的瞬间,“马上六枪”的三板斧刚砍完的丁鹏程,顿时乐了起来,咬着哨子的他立即吹响铜哨,在哨声中,重新集结的骑兵纷纷勒住战马,在战马气喘吁吁的当口,坐在马鞍上的他们,迅速地从腰间的弹盒内取出纸壳定装的子弹,然后,咬破纸尾将火药灌入枪膛,旋即又将裹着纸壳的子弹塞进枪品,又取下通条塞入枪膛把弹丸火药捣实,再将通条复位,继之扳开机柄,把引火帽戴在引火嘴上。
对他们而言,这会清军攻势的停止,简直就是爽得不要不要的……
“他么的,他么的……”
喘着粗气,给第二支火枪装着子弹时,丁鹏程甚至有些紧张的瞧了清军一眼。
乖啊!
听话,再给爷爷一会时间,一会爷爷请你听响玩儿……
“主子,他们的鸟铳实在厉害的很!不,不行了,撤,撤吧……”
奴才的话,让尼堪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,可是身边的呻、吟声还有身后满地的尸体,提醒着他,真的不行了!
可,现在怎么撤?
如果现在撤,明狗要查趁机追上来怎么办?
瞧见主子爷满脸的为难,一旁的勒必哈轻声说道。
“世子爷,可以让额尔那掩护主子先撤!”
额尔那原本是要领兵从右翼破阵,现在……只能牺牲一指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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