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听到何斌的解释,加龙便立刻皱着眉头说道:“你去厦门一趟,和哪个新来的海防游击,就是那个郑一官的儿子沟通下,问明白这是什么情况?”
何斌一听,心中一乐,刚好可以自己送消息过去,顺带着,也能见见郑芝龙的儿子到底如何。因此,他便立刻答应了下来,还表露出一副急加龙之所急的表情,让加龙对何斌的印象一直不错。
在何斌离去的这段时间,加龙考虑到这段时间商船越来越少的影响,为了弥补这段时间的利润,他便下令加大对台湾土著的税收。
如此一来,台湾土著当然是不高兴的。可是,看到小琉球居民的首级那么一排排地挂在哪里,慑于红夷的淫威,也没人敢反抗。只能是敢怒不敢言,交钱了事,就当被狗咬了一口。
不过,就算如此,如果商船越来越少的话,加龙明白他多征收的那点钱,根本就弥补不了减少商船的损失,就一直没有快乐起来,担心着利润,担心着他自己的前途。
这一天,他终于听到了何通事在外求见的报告,竟然难得地大步走出去,到门口去迎接何斌。
才一看到,加龙就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,知道为什么商船越来越少了?”
何斌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,心中暗笑之余,表面却是恭敬地回答道:“总督大人,商船越来越少,确实和福建水师有关……”
听到这话,加龙很不满意,这不是废话么!于是,他就立刻追问道:“到底是什么原因?”
“回总督大人,是新任福建海防游击下令在他领兵离开福建之后,任何商船不得出海经商。”何斌马上回答道。
加龙听得愕然,不由得问道:“这是为什么?”
“那海防游击认为,这段时间不然他们出海经商,等到他们从朝鲜再回来的时候,必然会大大增加出海的要求,那么这段时间的亏损,多少能补回一部分。”
“这……这叫什么事!”加龙一听,不由得很是生气,一边气冲冲地往总督府里走去,一边继续发泄怒火道,“没想到郑一官的儿子,竟然如此贪财,还能想着这种招数,疯了么?”
跟在他后面的何斌了,跟着附和道:“是啊,这想钱都想疯了!小人为此,曾有建议过,说福建水师虽然调去朝鲜,可郑家在这边多少总会留下一些人的,由那些人来收钱,不也一样,何必要强迫那些商人不得出海呢!”
听到这话,加龙一下站住脚步,转身看向何斌,带着期望之色问道:“对啊,那郑一官儿子是怎么回复你的?”
“唉!”何斌叹了口气,然后说道,“还海防游击不放心,说这里留得人太少,对我们形不成威慑,就怕我们跟他们抢钱!”
还真别说,就荷兰人的作风,一旦福建水师离开,还真可能会那么做,毕竟那保护费,可是会收到手软的。
因此,加龙在听了之后,稍微一愣,回过神来后,不由得有点生气道:“这个郑一官的儿子,怎么这么小人之心呢!”
说到这里,他看向何斌,对他说道:“你去告诉他,就说我可以向上帝发誓,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。”
“回总督大人!”何斌听了,马上回答道,“小人就这么说了的,不过他不相信,说……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加龙听了,有点恼火地问道。
何斌听到追问,也就不犹豫了,立刻说道:“他说,狗还能改得了吃屎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看到加龙的脸色瞬间铁青,心中一乐,便继续说道:“空口无凭,就更是不可能相信,这个事情,就不让小人再提了。”
加龙听了,阴沉着脸,转过身,大步走向里面去了。
心中乐呵呵的何斌,跟着他身后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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