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刘美才一听,连忙往偏厅而去,同时说道,“你怎么现在才来禀告?”
“是范掌柜让小人不要禀告的,说他反正没什么事,就不打扰老爷会客了。”管家解释了一句,紧跟在他身后道。
刘美才急匆匆地到了偏厅,见到范福正在喝茶,便连忙抱拳作揖道:“让恩公久等了!”
一直是范福出面和刘美才打交道,对于刘美才来说,一路上钱财替其开路,他能有今日,范福就是他的再生父母,便一直以恩公称呼。
范福一见,连忙放下茶杯,笑着回礼道:“都说了恩公可不敢当,反正我也是没什么事情,不妨事,不妨事!”
客套一番之后,两人坐定,偏厅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范福已经等了很久,怕自家老爷等急了,便开门见山,直奔主题道:“东厂如今在查御马监之案,锦衣卫那边有点反常,不知道在搞什么?”
“这个我也不知道,最近几天好像是没见什么人。”刘美才也是奇怪地回答道,“不过堂上官什么的,好像换人了。”
范福听了皱眉问道:“那这厂卫,还可能会查满清内应之事么?”
“从目前情况来看,似乎那只是一个借口,早朝上诸多同僚,包括内阁辅臣皆言凑巧为多,皇上似乎也没有驳斥。”刘美才一边回想一边说道,“看来应该是这么算了,不会再提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着范福安慰道:“恩公放心,且不说厂卫还会不会查,就算会查,也不一定来敲我们晋地产业的竹竿。以后他们要是敢拿这个借口敛财的话,我自当联合其他同僚一起弹劾东厂。”
他说着便笑了笑,又告诉范福道:“今日皇上还特意召我去,告知弹劾东厂吴大勇一事属实。由此可见,东厂也不可能像天启年间一般肆无忌惮的,恩公放心便是。”
范福听了,点点头心中更有底了,不过还是说道:“厂卫常有横行不法之事,如果时不时弹劾他们一下的话,估计他们做事也会有所顾忌。您看呢?”
“恩公放心,这是都察院的职责所在,自当尽力。”
范福点点头,想了下,又问道:“听说援军已至,满清军队怕是要逃了吧?要这样的话,想着也该再进一批货,马上过年了,正是赚钱的好时候。”
“恩公不可!”刘美才一听,连忙劝阻道,“援军之事,怕是谣言,我在朝堂之上没有听到一点风声。”
范福听了,也不意外,点点头,得到了想要的信息,便又放下了五百两银子离开了。
崇祯皇帝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,翻阅窃听信息时,便看到了这些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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