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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emsp;三位节度使联名的奏书,很快被正式裱封,用急奏快马加鞭的送到了西川去。
 emsp;当然,除了这一封正式的文书之外,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书信,连同这道文书一起,送到了西川去。
 emsp;其中有王甫给皇帝单独上的奏书,有大殿下李炎给他老爹写的奏书,以及齐师道给丹阳长公主以及儿子齐宣的信,再加上林昭给林简写的一封信。
 emsp;长安距离西川近两千里,但是快马加鞭之下,这些书信在第五天就送到了成都府,送到了成都府的朝廷里。
 emsp;这一次,司宫台罕见的没有拦截这些书信,任由这些书信送到了各自的收件人手里。
 emsp;而那些单独奏给皇帝的书信,也被送到了政事堂,送到了政事堂宰相林简手里。
 emsp;政事堂里,元达公看着眼前的四五封书信,沉默不语。
 emsp;过了许久之后,他才拆开林昭单独写给他的信,大致了解了长安城的局势之后,他才把剩下的奏书文书,装在了一个盒子里,然后手捧着这个盒子,前往成都府的天子行宫。
 emsp;作为西川朝廷唯一的一个宰相,林简面见天子自然畅通无阻,他很快来到了天子面前,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。
 emsp;“陛下,长安三位节度使联名上书。”
 emsp;帝尊上面容憔悴的皇帝陛下,脸色微变。
 emsp;这个时候,他这个“流亡天子”实际上并不是大周的掌权人,长安城里那三位节度使,才是“无冕皇帝”。
 emsp;也就是说,这道三位节度使联名的奏书,实际上就是皇帝发来的“圣旨”。
 emsp;这道奏书,实际上是可以对天子进行裁决的。
 emsp;一道决定了天子命运的奏书!
 emsp;皇帝陛下脸皮子抖了抖,他看向林简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。
 emsp;“林师,他们……所奏何事?”
 emsp;林简恭敬低头:“回陛下,此等军国要事,臣未敢拆看,恭请陛下御览……”
 emsp;皇帝陛下深呼吸了一口气,许久之后才挥了挥手,对着身边的大太监说道:“周振,把奏书递上来。”
 emsp;大太监这才晃悠悠下了御阶,接过了林简手里捧着的盒子。
 emsp;林简把盒子递了过去,再一次低头:“陛下,盒中除却三位节度使的联名奏书之外,还有大殿下,以及河东节度使王甫给陛下上的奏书。”
 emsp;“朕……知道了。”
 emsp;皇帝陛下这会儿已经打开了木盒,他还没有拆开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抬头看向林简,声音沙哑:“林师,未有林昭的奏书么?”
 emsp;林简摇头。
 emsp;“回陛下,不曾见到。”
 emsp;皇帝陛下犹豫了一下,再一次问道:“可有林昭给林师的家信?”
 emsp;“有的。”
 emsp;元达公老老实实的点头,从袖子里取出那封家信,双手捧在手里:“三郎在信里说,长安上下俱在恭候陛下回京,长安城里还有许多事情,等候陛下回去处置,此乃三郎家信,请陛下过目…”
 emsp;“既是家信,朕便不看了。”
 emsp;皇帝陛下微微松了口气,从木盒里取出那封三人联名的奏书,打开之后,很是认真,几乎是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。
 emsp;看完了之后,这位皇帝陛下长松了一口气,又把自己儿子李炎还有王甫单独呈上的奏书看了一遍,这才对着周振摆了摆手。
 emsp;“周振,让人在偏殿设宴,朕今天高兴,与林师一起喝上一杯。”
 emsp;周振连忙点头,迈着小碎步下去准备去了。
 emsp;天子开了口,就由不得林简推拒,元达公被几个太监簇拥着进了行宫的偏殿,然后被安排在天子对面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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