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这一次恒阳军在沧州屠杀平民的行为,让林昭极为愤怒。
 emsp;哪怕是北边的突厥契丹人打进关内,两国交兵的情况下,这些异族最多也就是抢掠财物,人口,除了极端情况下,一般不会屠城,而这些恒阳军!
 emsp;他们曾经还是大周的军队,恒阳军的将军章衍,还是周人,他们就敢无故屠杀沧州百姓!
 emsp;就敢杀良冒功!
 emsp;沧州也是他的治下,而在这场战争中,沧州也是被用来当做战场第一个放弃的州郡,原本林昭在迁移当地百姓的时候,以为即便叛军占了这里,最多就是抢点东西杀点人,全然没有想到他们会进行大规模屠杀!
 emsp;这种行为,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,让他怒火填膺。
 emsp;此时此刻,他对恒阳军章衍的憎恶程度,几乎是立刻超过了静塞军将军武慎,武慎那种恶好歹直来直去,但是章衍这种恶,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
 emsp;沧州因为提前迁移走了一半人左右,因此没有什么大规模聚居的地方,恒阳军屠杀平民的时候,是在沧州到处找人杀,这帮畜生的主力现在还没有离开沧州,因此林昭才会增派青州兵前往沧州,帮着齐胜围杀恒阳军。
 emsp;不过,恒阳军毕竟也是边军之一,这一次离开了城池在城外野战,最多能把他们赶出去,不太可能有更多战果。
 emsp;不过林昭已经让人给裴俭送信,让裴俭带着幽州兵配合沧州的行动,这样一来,即便不能围剿恒阳军,最少也能狠狠咬他们一口。
 emsp;有了这一次教训,接下来林昭就不会放弃麾下任何一个州郡了,他派这个赵甫平去沧州驻军,意思就是封闭了青州门户,接下来一段时间里,不会有任何势力能够再进到青州势力范围之内。
 emsp;而经过这一场大战,青州总管府需要沉淀一段时间,一方面是恢复生产,更重要的是消化掉这场战争的成果,让自己更快的壮大起来。
 emsp;…………
 emsp;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间距离棣州之战,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。
 emsp;一个多月时间,已经足够让棣州的消息传进西川,传到成都府。
 emsp;成都府的天子行宫里,一个一身紫衣的宦官,跪在了天子面前,双手捧着一份文书,神态恭谨:“陛下,这是司宫台打探到,有关青州的消息,这一次青州总管林昭,在棣州阻击叛军之中的静塞军,只用了三日时间,几乎让静塞军全军覆没。”
 emsp;皇帝李洵神色憔悴,本来对这些政事已经没有太多兴趣,但是当他听说了叛军在棣州大败之后,顿时神色一振,他抬头看向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监,缓缓说道:“此话当真?”
 emsp;紫衣太监以头抢地,低声道:“奴婢万不敢欺瞒圣人。”
 emsp;司宫台在灵皇帝的时候,因为天子昏聩,已经几乎失去作用,但是先帝即位之后,重新建立司宫台,而且把这个内官机构变成了朝廷里最为厉害的情报组织。
 emsp;先前在长安城里的时候,先帝哪怕在太极宫里几个月不露面,也可以通过司宫台,掌握长安城的一举一动,甚至就连不在长安城里的大通商号,也逃不过司宫台的耳目。
 emsp;这个组织,是一个极为厉害的组织,只是当今皇帝即位之后,并不怎么重视司宫台,后来长安城陷落,司宫台并没有损失太多力量,依然跟着皇帝一起到了西川。
 emsp;对于司宫台的人来说,皇帝就是他们的天,他们没有欺瞒皇帝的理由。
 emsp;李洵先是怔了怔,然后从这个太监身上收回目光,缓缓展开手里司宫台整理上来的情报,简单看了一遍之后,皇帝陛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,微微低眉,自语道:“这林昭,出长安之时只是一个青州刺史,青州即便有兵力,也只有一千多个团结兵而已,朕记得给他加封青州总管……”
 emsp;“也就是一年多时间。”
 emsp;皇帝陛下看向一旁的紫衣太监,似乎是在问话:“短短一年多时间,他这个青州总管,竟然可以挡住叛军两个军了?”
 emsp;此时此刻,皇帝陛下几乎有些怀疑人生的。
 emsp;当初他麾下十几二十万中央禁军,凭借着洛阳雄城,潼关天险都没有能够挡住叛军,一个没有接受朝廷任何扶持的青州总管,竟然可以挡住叛军近三成的武力,还全歼了叛军的一个军?
 emsp;如果真是这样,那朝廷的长安禁军,该是烂到了何种地步?
 emsp;紫衣太监跪在地上,恭敬叩首:“陛下,这林总管守棣州的时候,似乎是用了某种能够炸开的物事,咱们在青州的人说,那东西叫做火器,是林总管在青州新弄出来的东西。”
广告位置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