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虬斋,你真是个怪人,可……有时候人总是如此,不得不怪”
难以觉察的微笑了一下,连续的喷着烟雾,又连续的吐着烟圈,李子诚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问题,有好长一段时间,没有说话。
沈翔云的话总算是让自己解开了那个“百年迷案”,一个最意想不到的、最出人意料的答案,或许历史的荒谬就在于此吧有些事情,知道甚至胜过不知。
无知,果然是福
突然,李子诚振作了一下,坐正身子,然后直视着沈翔云。
“你想留在连云港吗?”
他是陈其美的谋士,在民政等方面都有他的过人之处,自己不是一直想特色一个“连云港市长”嘛,或许……
“去北方,我难脱卖友求荣之嫌,回上海,又有生命之虑”
“天下之大,无虬斋你容身之地啊”
“……”
“虬斋,当初,你那么做,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,可为什么还要帮寒云?”
抬了抬眉毛,沈翔云依然沉默着。
“为了升官发材?不是为了友情?你与寒云交往并不为深……”。
望着手中的烟蒂,那烟蒂上的火光闪烁着,一缕青烟,慢腾腾的在室内旋绕,说到此处,李子诚微微一笑,望着沈翔云目中的欣赏之意稍闪即逝。
“好人”
低沉的话语吐出两个字。
“你觉得寒云是个好人,所以不想让那群人利用到他。”
“那么……你又为什么愿意告诉我呢?”
反问一声,李子诚又不无疑惹事的说道。
“连云港正值草建,若是虬斋愿意来连云,自然不会薄待于你,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以此等秘事相告。但……”
看看沈翔云,李子诚又调回眼光去看自己指间平着的烟蒂。
“李先生,寒云先生是个好人,而您,您也是一个好人”
沈翔云慢慢的说道。
“因为你们是好人,所以,我不想你们吃亏,因为……”
想到多年间自己所目睹的一切,沈翔云突然懊恼的低喊。
“因为现在真的没什么好人,我最怕的就是连最后几个好人,也被那些人坑了?”
“……”
轻哼了一声,李子诚熄灭了烟蒂。
“好吧这就是你的理由”
站起身来,李子诚似笑非笑的望着沈翔云,这个人的确有点古怪,至少他的脾气,他一方面在心下不愿意同污,而在另一方面又为陈其美出谋划策,而到最后,面对袁克文,却又不惜一切的救他,现在,又把那种秘事告诉自己,而另一方面,却又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同志,这个人啊……
“好了,虬斋,我是不是好人,我不知道,你也不知道,或许,唯有将来可以证明这一切。”
顿了顿,李子诚凝视沈翔云,认真的说道。
“总之,虬斋,连云港欢迎你,现在,像你这样的人并不多,你的秉性并不适合官场,留在连云港吧……做个服务员”
“啊?”
沈翔云一愣。对于连云港,他并不算陌生,他知道在连云港,在那个和政府机构差不多的管委会,实际上都是以“服务员”自居,他们和中国任何一个机构不同,他们将自己看成连云港民众的服务员,能够做到这一点,在中国实在是难能可贵。
微笑了起来,对于沈翔云的反应,李子诚倒是不觉得的意思,大家都明白,在连云港服务员意味着什么,自己先前说他并不适合官场,而现在却又把他推到官场之中。
“哦,虬斋,你要知道,这里和其它地方不同,可以完全不同,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我希望你能够自己去体会,在这里,适合官场的人,干不好,反而,不适合官场的人,才是真正最适合这里的人,因为,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”
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
听到这句话,沈翔云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,他在脑海中回忆着这几天,对连云港的体会,的确,在他所接触到的这里的一切,和他熟悉的那个环境是截然不同的,在这里,就像那“弱国之大国民”中所描述的那样,个人无私地服务于国家、集体,但这种服务的前提是这个人必须打心眼里相信,国家、集体肯定反过来为个人提供庇护,让人获得真正的尊严……在这里,可以提供的便是人身为人之尊严
或许,还无法体会到那种个人无私服务于国家集体,但是至少在这里,沈翔云还是能觉察到,这里的确尊重每一个人。
“我会努力当好我的服务员”
“我相信”
走向门口,沈翔云回头看着李子诚,深深的注视了一会儿,此时,他似乎正陷入思绪之中,他在考虑着什么问题?
在即将抬脚离开办公室的时候,沈翔云犹豫片刻后说道。
“李先生,你不仅要小心张勋,还要小心徐州的……第三师”
第三师?
抬起头,李子诚惊讶的看着沈翔云,他这是什么意思?第三师,那是驻徐州的部队,属于**党的阵列,从自己来到连云港之后,他们似乎。
“李先生,今时不比往日,寒云先生在这”。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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