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灯他就有些盲人摸象,好在每一寸领地他都有经验,丝毫碍不着他攀山涉滩,暗夜潜行。
她呼吸时轻时重,皂香、奶味、身上原本的淡香也随之在呼吸中浮动。
关键时却拉住了裤头挡住他:“不是说一个半月?都还没到吧?!”“四十多天,我刚仔细算过了,信我没错!”箭在弦上,他声音急切。
“真到了吗?唔……”
也就犹豫、松动的片刻,他就已经趁人不备,一举得逞。
都说小别胜新婚,他俩这是隔了四个多月江湖再战,简直就是久别重逢了!
她在他怀里,人都是抖的,想不想他一目了然。
比起新婚之夜他的单方面努力,这个才叫鱼在水中、如胶似漆。
他感觉佳境将至,每一个细胞都要叫嚣出声之际。
毫无征兆的,“哇哇”几声大哭像是暗夜奇袭,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。
已经融化的陈香贝,瞬间就从柔软恢复到了固体状态,猛推他:“儿子醒了,你快下去!看看是不是又尿了!”
梁自强此刻的表情与心情都是狰狞的。世上没有比这更讨嫌的哭声了!
这种时候来几嗓子哭叫,再如胶似漆的恩爱也得泡汤,502胶都能立马给你拆开啊!揭开尿布一看,果然是尿了。
梁自强垂头丧气地扯下尿布,无精打采地翻来干净的新尿布,麻木地替梁景程换上。
全程生无可恋。
好不容易哄着重新睡着了,梁自强酝酿了两下,找找遽然丢失的感觉,决定重续余温。
好在陈香贝还挺同情他的,也没怎么抗拒……
但是梁景程个臭小子并不同情他啊!才没一会,哭声再起。
“你是不是没给他裹好尿布,弄得他不舒服?”陈香贝再次推开他。
果然是他太敷衍了,陈香贝亲自动手给儿子重新把尿布贴好。
弄好了。两人刚开始再续前缘呢,又哭了。这回大概是吵累了,肚子饿找奶吃。
如是再三,梁自强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期盼了四个多月的美事,会被搅和得如此七零八落。
本以为只要筑起了加厚的隔墙,夫妻俩的小动静滴水不漏,就可高枕无忧。
谁能想到,硬是生造了个麻烦球出来,这可比荔枝都麻烦得多!为了一点乐子,自己太不容易了!他高度怀疑,老是被臭小子这样打断下去,对自己的功能非常不利,搞不好得废掉。
放下未竞的大事,两人一起哄娃,哄着哄着把自个迷迷糊糊哄睡着了。
再醒来已经下半夜,是被屋子外怪兽般的狂啸声吵醒的。
预报中的台风来了,不是白天,而是大半夜到的,呼啸声就算加厚的墙也挡不住。
夫妻俩被风刮醒后都睡不安稳了,趁着小东西睡得香,梁自强一直未得到释放的洪水猛兽又开始抬头蠢动。
这一次大概是听到外面有呼呼风声掩护,媳妇比较没什么心理负担,秀气的伊呀声也终于放开了,渐入佳境后,她的声音像另外一种风声,一下一下地咬住他耳膜。
台风是怎么翻卷的,他俩就是怎么翻卷。
暴雨是怎样倾注的,他们就怎样倾注。
这一场级别不低的大台风,横扫了屋里屋外,隔墙相互呼应着,翻江倒海。
台风带来的唯一好处是降温,此时的气温比上半夜低了不少,梁自强歇下来就紧挨媳妇,贴着她特别舒服,很快就又入睡了。
三个人到天亮都还睡得沉沉的,直到上午屋外的大喇叭突兀地吼了起来。
出事了。
不是他们村出事。
是他们镇,一个叫响鼓村的渔村,海岸防波堤年代久远,直接被台风中怒涌的海浪冲垮,狂浪一路卷进了村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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