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自强他们又没正面跟这两人结仇、冲突过,也算是无冤无仇,自然犯不着这时候强出头,去惊扰到那两人。
“卧靠对喔,他们能够没事人一样,出现在这,就说明老谢上次没能把他俩怎么样。他们手里又有烈性炸药,这特么……老谢不会是被他俩给炸没了吧?”林百贤想得比较狠,也比较悲观,压低了声音推测道。
不管怎么说,老谢重恩重义,白送给他们这么多的笛鲷,他们几个对老谢那人的印象都还是非常不错的。
就算犯不着替老邱、老谢出头对付这两人,但肯定是希望老谢平安。
“我们去坡上看看,又不露面。坡顶上有那么多树,他们发现不了的!”邓招财依旧满满的好奇心,往坡上走。
光是看看不现身,那倒无所谓。梁自强也收起钓竿,一起往坡上去。
事实上,就算他们继续钓鱼,一旦发现大鱼而惊呼出声,同样是可能引起那两人注意,从而带来不利的。
就连梁父都停止了垂钓,收起钓竿。几个人都一起蹑手蹑脚,爬上了山坡。
“都别大声说话,看着就好,看他们是怎么辨别什么样的礁石带有好东西,什么样的礁石带没有!”梁自强又低着声,特意叮嘱了几遍。
这两人居然能够通过表面的观察,就判断出哪些礁石带底下藏有砗磲,哪些礁石带没有砗磲。这种本事,说实话梁自强还挺想学个一两招的。
借助坡顶山石与树丛的遮挡,几人默默将目光投向下方,注视着那两个炸礁者。
果然,看身形、面目,就是好几天前将老邱撞落海的那两人。
令梁自强失望的是,那两人此刻并没有进一步观摩、研究笛鲷岛的礁石状况,而是捡了一些枯枝,在岛边生起火来,显然是要做东西吃。
火燃烧得很旺,瘦点的那个从桶里捞起两条鱼,就要往架起的简易烧烤架上放:
“酿的,吃两条乌尾冬当菜吧!就这种乌尾冬,在那些狗渔民眼里,那还不得当宝贝?比他们平时那些狗屁鱼都贵踏马太多了!他们哪知道,这鱼咱们就是炸死了都不捞!要不是味道还行,这两条我都懒得要!”
瘦子边说边放到了架子上悬吊起来烤:“一人一条,怎么样?”
不料,坐在地上胖点那个炸礁者直接将其中一条拽了下来:“乌尾冬的味道也能叫还行?要说味道,瞧瞧我这个,东星斑才叫勉勉强强过得去!”
说完直接将从另外桶里捞起的一条东星斑架了上去。
尼玛,乌尾冬还嫌不够味,竟然一上来,就烤死贵死贵的东星斑吃!
坡顶上,几个人全都看傻了。要不是梁自强早打过招呼不许乱发出声音,估计邓招财、林百贤早就大呼小叫起来了!胖子又作势要去取另一条乌尾冬:
“你也别吃狗屁乌尾冬了,我桶里还有东星斑,你也来一条?”
瘦子闻言连忙用手挡了一挡:“别!东星斑咱们带去城里,就算这种炸死的,它酿也是能卖上一二十块钱的!再说了,老子可吃不惯东星斑,我就这乌尾冬了!”
“草踏马的!一二十块钱算个屁,这也叫钱?你酿的是不是忘了,今天才刚搞了笔大的。上午炸掉那堆礁,砗磲肉能卖好几百了,这都顶多算个搭头。马个巴子,那个玉化砗磲才真值钱啊,绝对踏马不是几百块的事!”
玉化砗磲?!坡上方的梁自强直听得倒抽一口凉气。
普通砗磲壳在这个八零年代确实一文不值,但砗磲壳中却有一个例外。
那就是玉化砗磲!自古宫廷中就喜欢用玉化砗磲雕琢饰品,价值是从古代就摆在那了。玉化砗磲说是传统珍宝,一点不为过。
普通砗磲壳则是后世新世纪之后才渐渐炒到一货难求。
两者,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概念。
这两个炸礁者,也不知撞的什么大运,今天竟然不知从哪儿的礁底,采到了玉化砗磲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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