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侯喜欢
“好端端的,侯爷怎么说起了这个?”
夏守忠的公鸭嗓明显有些不悦,也无疑印证了薛二太太的担心。
她只盼张云逸能够适可而止,不料,张云逸却道:“他在锦香院,有幸得了一味虎狼之药,听锦香院的妈妈说,这药是出自另侄之手,还望公公帮帮忙,能匀一些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薛二太太顿时面颊烧红,暗暗啐了一口,年纪轻轻,居然为了贪图一时畅快,用上了这等虎狼之药,难怪能够……把个薛姨妈折腾的死去活来。
她这边正暗自腹诽,却听夏守忠似乎有些疑惑道:“侯爷莫不是在跟杂家说笑?”
张云逸等的就是这话,当即接过话头道:“公公莫要误会,我自然用不着用药,当初公公奉陛下之命,前去梅府监督,我与梅夫人在灵前的两个时辰,可是一丁点折扣没打,况且,便是借我个胆子,也不敢冒着欺君之罪,在这种事情上欺瞒陛下。”
“是是是!”夏守忠有些尴尬的笑道,“那侯爷这是?”
“我虽用不到,可耐不住薛家兄弟相求,也只能麻烦公公了……劳烦公公务必请另侄儿帮帮忙。”
夏守忠闻言不禁松了口气,道:“好说,好说!此事我也不大清楚,且容我回去问问……”
原想顺着张云逸的话头,可犹豫了一下,终究没敢说出,回去问一问自家侄儿的话来。
不过,虽然张云逸似乎并不清楚内情,可到底怀着心事。
也没什么心情再与张云逸推杯换盏了,又说了几句,便摸着肚子起身道:“侯爷盛情,杂家吃饱喝足,就不叨扰侯爷了,这就回去帮侯爷问问。”
张云逸假意挽留,见夏守忠坚持,方才顺水推舟,一路将他送出府。
二人的一番对话,把个里屋的薛二太太,听得如遭雷殛,外焦里嫩。
随着脚步声远去,屋外陷入一片沉寂,薛二太太的内心,却久久不能平静。
张云逸虽语焉不详,却是做足了铺垫,且薛二太太还曾经窥探过薛姨妈抱着遗像的场面,对于灵堂内发生的事情,非但心知肚明,还脑补出了诸般细节。
张云逸与梅夫人在灵堂之内,当着梅廉的棺椁、牌位,肆虐逞凶,已经足够让她咋舌了,更遑论,这非但是出自皇帝的授意,居然还派出太监,监督了整个过程。
可真要说起来,张云逸能够挺过两个时辰,还不打折扣,对于她的震撼,一点也不比皇帝授意,以及灵堂内的种种,来的小。
当日,她虽然曾经管中窥豹,可毕竟只窥探了两刻钟不到。
纵然张云逸出来的时间很晚,可他能够半场休息,已经足够让薛二太太惊为天人了,哪里能够想到,张云逸竟然夸张到这个地步?
想到这,薛二太太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,她干咽了一口,猛然抓起炕桌上的茶杯,喝完又倒,一连牛饮了三杯,又喘了口气粗气,方才稍稍平复了心头的燥热。
可还没等她完全平复情绪,却听屋外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。
薛二太太慌忙双手撑炕,正欲从炕上起身,不想盘坐良久,双腿早已麻木。
非但没能爬得起来,一时间居然就那么尴尬的趴在炕上,动弹不得。
步入内堂的张云逸来到门前。
‘咚咚’敲了两下,正欲唤薛二太太过来开门,却发现这一敲,竟然敲开了一条缝。
他只当薛二太太提前开了门,却不知她进了屋,掩上门,却只顾着往尽头的房间里探究,忘了栓门。
便推门而入,却正见着薛二太太,狗儿似的背对着自己,趴在炕上。
薛二太太见他进屋,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栓门,一时间,竟僵在了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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