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逸略一停顿,接过顾文晖递来的茶水,又等张松渊接过,方道:“铁道警卫队不比正规军,马匹、辎重等一应用度,只能从简,张大人既然见过另表弟,大概也见过自行车了吧?”
武器、甲胄固然重要,辎重、马匹也不可或缺。
骑兵在古代本就稀少,铁道警卫队又是张云逸打的擦边球,自然不可能配备马匹。反倒是配备自行车,不但没有后勤上的烦恼,还方便推广。
当然,正规军若是配备自行车,虽然利于行军,可遭遇打仗,车辆的摆放,下车的列阵,难免手忙脚乱,各方面的弊病不少。
可铁道警卫队,主要是预备面对治安战,则没有这方面的担心。
“是!昨日也曾试着骑了一会,虽比不得马匹,却胜在无需补给……”
张云逸点了点头,一旁的顾文晖躬身道:“大人……”
“去吧!”张云逸摆了摆手。
待到顾文晖离开,他方露出些许关切道:“一路上没什么波折吧?”
当着顾文晖的面,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。
这会子,却隐晦的提及李从文的报复。
张松渊连忙欠身道:“劳大人记挂,路上一切顺利!”
“不必多礼!”张云逸抬手按了按,道,“叫张兄来铁道警卫队,确实屈才了些。不过,如今这铁路只有京津一段,待到以后铺遍整个大夏,张兄必能一展抱负!”
“大人为犬子……”
张云逸不等他把话说完,便打断道:“于公于私我都责无旁贷,铁道警卫队已经荒废了不少时日,张兄既然来了,咱们也别耽误了,我这就送你去城外的营地履职吧!”
张云逸说着,便站起身。
待来到马厩旁,牵过飞兔腰袅,见张松渊并未骑马、乘车,他也没急着上马,一招手道:“走!先去上驷院挑匹马再去!”
上驷院本就属于内府下辖,有张云逸的面子,给张松渊挑匹马,自然算不得什么。
待到选好了马,二人方翻身上马,纵马赶去城外的营地。
铁道警卫队是张云逸目前唯一掌握的武装力量,他自然格外上心。
除了几个主将精挑细选,去年在城外,还挑选了一批灾民掺杂了进去。
这些灾民不但受了张云逸恩惠,且家人都被安排进了天工院新设的纺纱厂和自行车工厂。
而张云逸还时不时的与将士们同餐共饮,丝毫不摆架子。
今日也不例外,待张松渊履了职,向他介绍了一众下属将官,他与一众将士在军营吃了顿便饭。
做为云光曾经的下属,云山、云海这两个云光的侄子,双方也不陌生,只是心照不宣。
待到一顿饭吃完,张云逸方心血来潮似的笑道:“走!去靶场练练手!”
一众将士闻言,顿时欢呼雀跃。
拿着配备的新式火器来到校场,‘砰砰砰’几声枪响过后,待到兵丁们献宝似的将靶子抬到面前。
张松渊方叹道:“大人还真是能文能武!”
“哈哈哈!”张云逸朗声笑道,“若非出身钦天监一脉,本侯倒是希望能够投身军中,为国效力!”
虽前世并无这方面的经验,可火器毕竟是经过他的改良,三点一线的射击技巧,还是经他传授。
加之,目前的射距只堪堪两百米不到,远比不上后世,几番操练下来,倒也渐渐熟能生巧。
一众将士虽然没给张松渊下马威,他想要将其收为己用,这一番卖弄,却是必不可少。
又观摩了将士们的操练,待到黄昏将近,他方骑上飞兔腰袅,返回城内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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