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矢之的
“在这里摆张凳子吧!”
张云逸对众女有意无意让开的位置,视而不见,却挤到了惜春旁边。
席间,他与众女说了些不咸不淡的闲话,又讲了两个笑话。
待到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方摸了摸惜春的脑袋,温声道:“上月是表哥太忙,你去的时候没抽出时间,待这个月你去的时候,再教你那西洋画法!”
惜春闻言,那绷着的小脸略微松弛了一些,转而又嘟着个嘴道:“番邦的画法有什么好学的……”
“不一样,西洋画虽有形无神,可画个图样什么的,却是十分方便,你学好了,还能帮表哥画个图样什么的。”
周宣虽是在拍马屁,却也让张云逸在这个没有相机的时代,感受到了些许前世的痕迹。
只是,他画技虽然了得,可毕竟还有学业,且如今探查矿脉绘制地图,张云逸也已经提上了日程。
张云逸知人善用,打算让周宣负责这一块。
惜春这种冷淡的性子,想要捂化了,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办到的。
他时间本就不多,加上女人不少,抽不出多少时间在惜春身上。
教惜春素描,一方面是投其所好,拉近与惜春的关系,另一方面,则是也寻思着让她女扮男装,以后偶尔带出去,做个随行秘书。
一来公私两不误,二来也填补了周宣的空缺。
惜春年纪尚小,还未长开,加上这年头,纨绔身边带两个清秀小厮,也属正常,稍加掩饰女扮男装倒也不虞被看破。
当然,即便被人看破,张云逸也不太在意。
他算盘打得虽响,奈何惜春对西洋画法似乎不怎么感冒,冷冰冰道:“国画都没学周全呢,谁稀罕学那劳什子画法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薛宝琴忽然插嘴道,“我对这些新奇玩意倒是十分好奇,不知能不能学?”
“这……”
此言一出,不但是张云逸,就连一众金钗都侧目看向薛宝琴。
说实在的,张云逸巴不得薛宝琴能够顶替惜春的位置。
只是,薛宝琴毕竟不是惜春,还挂着表妹的名头,学画倒还说得过去,可当个秘书带在身边,却是断无可能。
且他刚刚以强抢民女,坏人姻缘的名义,主导了对李从文的弹劾,把薛宝琴这个背负婚约的女子带在身边,极为不妥。
张云逸这边一犹豫,薛宝琴见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自己,面色微红,道:“我……我是真的对这些新奇玩意感兴趣,上回逸大哥说的那个西洋裙,妹妹可一直等着试穿呢!不知做好了没有?”
在大观园住了这么久,她自然看出张云逸备受姐妹们青睐。
刚才听闻张云逸还会西洋画法,一时间见猎心喜,脱口而出,并未顾及这方面。
此刻,见张云逸似有顾虑,一众姐妹又目光异样,便连忙解释。
只是,她不解释还好,反而越解释越乱。
古代男女大防甚严,女人的腰虽比不得金莲,不能展示人前,可也是不能轻易触碰的地方。
裙子系在腰间,既然要试穿,总得合身才是。
故而,除了早已知晓内情的林黛玉,余者无不一脸戒备的看向薛宝琴。
就连素来事不关己的惜春,看向薛宝琴的目光中,也带着几分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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