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丕这么一说,陪坐一旁的梅夫人,却有些下不来台,瞪了儿子一眼,却也没有反驳,只垂下了臊红的脸。
听他提及曲苑杂坛,张云逸便随口问了几句,近来的生意情况。
梅丕如今也在曲苑杂坛里帮忙支应,虽只是个戏园子,却往来无白丁,梅丕倒也如鱼得水。每日必定在开门前赶到,今儿之所以撞见,也是因为这个缘故。
最近,衙门的事情一大堆,又记挂着李从文父子两的案子,自打开业过后,张云逸便少有过问。
这会子吃饭闲着也是闲着,了解一下也没什么不好。
此前梅丕胡编乱造,欠下了巨额赌债,她也不敢奢求儿子成器,只盼着他别再沾染恶习。
见儿子对曲苑杂坛的事务及接人待客,侃侃而谈,梅夫人不免有些欣慰。
抬起低垂的眼睑,感激的瞄了狼吞虎咽的张云逸一眼,默默探出藏在裙摆中的莲足,悄没声息的在桌下,向张云逸处探去。
感觉到小腿处的剐蹭,张云逸与梅夫人对视了一眼,忽的双腿一夹,随即一盘一带,翘起了二郎腿,不动声色的裹住梅夫人的小腿,将梅夫人的莲足,缠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随即,不着痕迹的把扶着碗的手垂落,剥落了梅夫人的绣鞋,方多动症似的抖起了腿。
那边的梅丕,对于自家母亲和干爹桌子底下的暗箱操作,还蒙在鼓里,自顾自的说了半天,忽然一拍脑门道:“对了干爹!”
他这一惊一乍,吓得梅夫人下意识的缩脚。
奈何张云逸夹得太紧,她又双臂撑着桌面,扯得桌上的碗碟撞得‘哗哗’作响。
梅丕一头雾水,莫名其妙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动静。
那边的张云逸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,尴尬的咳嗽了一声,催促道:“有事说事!”
说罢,又欲盖弥彰道:“一惊一乍的,看把你娘吓得!”
“诶!诶!”梅丕忙不迭的点头道,“前阵子薛家兄弟屡次找到儿子,想把婚事退了……儿子寻思着婚姻大事,总得问过长辈……您看?”
张云逸虽找了个说辞,暂时将梅丕糊弄过去,可梅夫人却做贼心虚,唯恐儿子低头察看。
一面把头深深埋了下去,一面却暗自使劲搅动,试图抽回被张云逸缠住的莲足。
只是,她这般这般来回拨弄,偏偏反而刺激张云逸的凶性,待察觉到适得其反,停止了挣扎,却为时已晚。
原本,梅丕在这里,还有些偷偷摸摸的趣处,如今,却显得极为碍眼。
另外,他虽对薛宝琴心存觊觎,可李衙内的案子在前,自己又是始作俑者。
加之,对梅丕还不能完全放心,若是这会子同意他退婚,以后再纳薛宝琴过门,难免有被反将一军的风险。
于是,板着个脸,没好气道:“这婚事是你父亲定的,如今他尸骨未寒,孝期都还没过,上赶着说这些作甚!”
进退两难的梅夫人,听到提及亡夫,愈发有些不自然的忸怩了起来。
而见他突然发火,梅丕顿时惊若寒蝉,唯唯诺诺道:“那……那儿子……”
“行了!你下去吧!”张云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“待我与你娘商议了再说!”
他倒也没把话说死。
“诶!诶!那儿子告退!”
梅丕却只当自家母亲偷偷飘了眼神,给自己找补。
顿时如释重负,连忙告退离开,心里却把害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的薛家兄弟,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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