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摆正了姿势,她方才曲着膝,把臀儿撅起,缓缓往张云逸面前凑去。
刚抵到跟前,赵姨娘正打算加把力气。
不料,却被张云逸抬手按在臀上,不得寸进。赵姨娘一脸疑惑的扭头往后看去。
却见张云逸似笑非笑的看向贾政,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,既然你死鸭子嘴硬,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,就再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……但凡你说出一个不字,我立即就走,绝不拖泥带水!”
事已至此,哪里还有什么重新来过的机会?
张云逸之所以这么说,无非是得寸进尺,要贾政亲口承认,好把他的脸,死死踩在地上来回摩擦。
可王夫人和赵姨娘却都慌了神,眼中带着惶恐和不解的看向了他。
对于二人的疑惑,张云逸视而不见,满眼戏谑的看向茫然抬头的贾政,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,别怪我没提醒你,此前我之所以扣下折子,保府上周全,也是看在这份情面上,一旦闹到这个地步,可就一拍两散,互不相欠了,到时候我手里老太太和大老爷的认罪书,可就不会只是收着了!”
王夫人和赵姨娘闻言,这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贾政闻言一怔,眼神闪烁,惶惶不安道:“认罪书?什么认罪书?”
“咱们是在说你有无主动把太太卖了,关这个什么事?”
张云逸搭在赵姨娘臀上的手指微曲,有节奏的敲击,语气揶揄道:“具体是什么,你可以去问老太太,不过若是我到御前,少说也是个流放之罪……”
贾政脖子一缩,顿时没了声音。
对于他的反应,张云逸也是胸有成竹。
他对于贾政的情况颇为好奇,询问回禀的下人,也异常仔细。
因贾政此前故意报复,下人对于他的丑态丝毫未加隐瞒,还有意无意的挑唆了几句,把贾政的酸话倒了个干净。
张云逸笃定贾政没勇气过苦日子。
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。
贾政听到流放,心里不由咯噔一下,回忆这一路的经历,脸上青一阵,白一阵。
“既然你不说话,那就当你默认了!”
见贾政犹如泄了气的皮球,瘫软在地,张云逸嗤笑一声道:“以后可别把责任都推给女人,跟大爷在这儿装什么清高!”
说罢,他不再客气,‘啪’的一巴掌抽在赵姨娘身上,一挺腰杆。
相较于王夫人,赵姨娘会来事的多,见贾政做起了缩头乌龟,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。
起初,贾政还能坐在地上,低头装死。
可随着赵姨娘的声音愈发凄厉,却再也无法假装听不见了。
他既没有胆子鱼死网破,又不敢抬头去看一双妻妾的狼狈模样,只得胀红着脸,默默背过身去,缓缓向房门处爬去。
张云逸也没有强留的意思,自顾自的加快了节奏,只在他爬到门口时,方才缓缓开口道:“老太太担心了许久,屡次三番让太太请我过来,出去让赖大准备些热水,收拾一下再去见她,莫要叫她看了伤心!”
贾政这人或许没别的优点,但孝心,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一些的。
这也是张云逸提及认罪书时,故意混淆主次,并带上贾母的原因。
趴在地上正欲抬手推门的贾政,闻言不由一滞。
随即,他虽未说话,也没有回头,却回应似的点了点头,方才推开房门,灰溜溜的爬了出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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