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听到贾政声嘶力竭的怒斥,方才一阵失神,茫然的抬起头。
见贾政咬牙切齿,她本能的想要遮掩,却被张云逸牢牢握住腰臀两侧。王夫人非但未能挣脱,反而好似激发起了张云逸的凶性。
也不知怎地,她脑中忽然冒出,闯入薛家那晚,在薛姨妈床上翻出的遗像。
想到这本是贾政的主意,既然被撞见了,也没必要掩耳盗铃,坏了张云逸的兴致,便放弃了挣扎。
反而无师自通的,一只手肘撑着床板,一只手抬起,遥遥抓向贾政,凄凄道:“老爷!~妾身不……不碍事,快……快别看了!”
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,原本与王夫人齐头并进的赵姨娘,虽然也同样惊慌失措,大气不敢出,却一直在观察王夫人的反应。
见她摆出这付模样,顿时也有样学样。
“贱妇!”贾政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抬起颤抖的手指,语无伦次道,“你们……你们居然……”
“呵!”张云逸冷笑一声,抢过话头道,“怎么?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?”
“我?”贾政一愣,随即恼羞成怒道,“居然还恶人先告状!”
“恶人先告状?”张云逸嗤笑一声,“难道不是你让二太太去的温泉山庄?”
“我让她去温泉山庄,是为了大姑娘,何曾让你们做出这等丑事?”
虽见贾政的表情不似作伪,张云逸却不慌不忙,反问道:“那就奇了,若没这个意思,为何只让她带玉钏一个丫鬟?还一连住了三四日,不闻不问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贾政一时语塞。
那些丢人的连锁反应,别说无凭无据,就算是说出来,恐怕也会被认为是强词夺理。
为了保全颜面,他倒是反应不慢,略微一愣,脱口而出道:“我那是不想让人知道,去求你这个奇淫技巧的幸臣!”
相较于此前,他这番话说的倒是理直气壮,毕竟,这也不算假话。
张云逸虽看出其中有什么误会,却并未理会贾政的辩解,反而皮笑肉不笑道:“你何必自欺欺人?我又不是白吃白占的主,既然收下了太太这份厚礼,又深得我心,少不得要拉府上一把!”
说着,他左右开弓,‘啪啪’在王夫人和赵姨娘身上各拍了一巴掌,顺势张开大手,揉面团似的揉捏了起来。
“这……”
贾政没想到张云逸非但不肯善罢甘休,反倒愈发肆无忌惮。
这打的哪里是王夫人和赵姨娘的屁股,明明是在打他贾政的脸啊!
他顿觉气血上涌,脑袋一热就冲到了床前,怒斥道:“你们两个贱妇……”
可刚喊出贱妇,还没等他上去撕扯,却被张云逸一把推到在地。
“若非我向太上皇求情,把你弹劾的奏折要了回来,你觉得你能够全须全尾的从锦衣卫的大牢里出来?这会子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,吆五喝六?”
贾政正欲从地上爬起,却听张云逸冷笑道:“怎么?这是觉得没事了,就想要出尔反尔了?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!”贾政动作一滞,辩解道,“欲加之罪,我怎么会……”
与人争辩,最忌陷入自证的陷阱。
张云逸十分清楚,所以一口咬定,贾政臭不要脸,主动托妻献子。
贾政显然并不清楚其中的道理,只一昧的分辨,妄图自证清白。
他此刻与让子弹飞里的六子无异,只是,六子尚能剖腹自证清白。
而贾政,别说他没有剖腹的勇气,就算有,也是各执一词,难以证明真伪。
更何况,他是一家之言,张云逸却还有王夫人这个人证。
当初,虽然事先没有征得王夫人同意,可事后,她却口口声声,是贾政出自的授意。
“你若是承认,我还佩服你是条汉子,这会子才知道丢人,却把责任都往女人身上推,还真是不要脸!”
且你荣国府又不是没人使唤,正儿八经的太太出门,何至于只派一个丫鬟跟着,还特意选了玉钏,你难道不知道她姐姐是我屋里人?你要想对簿公堂,咱们就一桩桩一件件,去衙门好生掰扯掰扯?”
张云逸这番话句句打在贾政脸上,他扪心自问,就算是自己判案,恐怕也是黄泥巴掉裤裆,洗不干净。
他早已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,不敢再跟张云逸叫板,只得转而冲王夫人二人撒气道:“贱妇!你……你们做的好事,还不快给我下来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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