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脚踏不能悬停,必须跟着车轮一直转动,让他十分的不习惯。
好在毕竟骑车的经验充足,车子歪歪扭扭的绕着操场转了两圈,他也渐渐的适应了下来。
引得操场内外,一片惊叹、叫好声。张云逸略微总结了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,一个潇洒的回旋,右脚踩着脚踏,左脚撑地,拍了拍龙头扶手,环顾四周,一脸欣慰道:“不错!若以后人人有一辆这个,不知要节约我大夏朝多少畜力!”
他并未急着从自行车上下来,依旧保持着潇洒的姿势,笑意盈盈道:“这是我仙学自行研发,利国利民的头一件成品,找个画师过来画出来,回头拿到报纸上刊印!”
为了增加集体荣誉感,张云逸毫不犹豫的把王徽的成果,冠在了仙学的头上。
反正,王徽如今也是仙学的一员,倒也不算冒功。
“大人英明!”场下顿时掌声雷动。
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高呼:“大人稍等!学生精研画工,这就研磨把这一幕记录出来!”
“呃……”张云逸略一犹豫,冲着王徽招了招手道,“王博士乃是首功,自该你来同框……”
王徽连忙躬身作揖,谦让道:“能够将这自行车付诸实践,学生已然与有荣焉,大人首骑,要展示此物,自该记录大人英姿!”
连王徽都表了态,众人齐声劝道:“是啊!大人!”
张云逸推辞不得,早有人奔去抬桌案和文房四宝,为了避免保持姿势的尴尬,他只得看向率先发声之人,询问道:“你是新入学的?”
“回大人的话,学生周宣,刚入学一月!”
周宣一躬到底,顿了顿又接着道:“学生本是江南秀才,先前不知大人雄才大略,英姿不凡,受人挑唆,还曾污蔑大人,幸而如今幡然悔悟,请大人责罚!”
其实,也不止他一人,前来投靠仙学的江南学子,大多都曾跟着起哄。
甚至,不乏跟着来到京城的,周宣便是其中之一。
虽说秀才也算功名在身,可不能中举却断难入仕,其中更不乏穷酸,看到报纸上招贤纳士的榜文,便动了心思。
加之,江南米贵,他们又来过一趟京城,算得上轻车熟路,抱着姑且一试,权当逃难的态度前来。
只是,相较于那些极力隐瞒过往之人,周宣显然更为聪明。
张云逸环顾四周,发现好几个都低下了头,晒然一笑道:“你们也是一腔热血,才会受人蛊惑,本官岂会不辨是非,更何况,既然已经幡然悔悟,入了仙学,自当摒弃前嫌,勠力同心,为国效力!”
他一挥袖袍,义正言辞道:“前事不计,一切当向前看,本官只看你们以后如何,这些话,也休要再说了!”
别说挑唆还有张云逸自己的手笔,即便没有,也不能跟这些头脑发热的年轻学子计较,更何况,还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在场的江南学子,明显都松了一口气,齐齐躬身道:“谢大人宽宏大量!”
说话间,几个学子已经抬着桌子飞奔而来。
周宣冲着张云逸再度躬身,便立即展开宣纸,泼墨挥毫。
“大人!学生画好了!”
这周宣倒也有些本事,不肖一刻便已经画好,让原本保持姿势,做好持久战准备的张云逸,顿觉如释重负。
看着周宣展开的画卷上,神形兼备,惟妙惟肖的自己,张云逸暗自点头。
搓了搓冻僵的手掌道:“回头再复制一份,让赖监丞交给报社,这份装裱起来,便挂在学中吧!”
“是!大人!”赖尚荣躬身道,“还请大人赐名!”
“这……”张云逸不由一愣。
“学生父亲本是画师,因酷爱张萱、周昉画作,便给学生取名周宣,学生虽不敢与张宣、周昉相比,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,学生有幸给大人画像,想必此画必然名留青史……”
说到这周宣躬身道:“不如效仿那副虢国夫人游春图,取名张祭酒踏车图,不知大人意下如何?”
张云逸本就有取名苦难症,加上这幅画本就是周宣的手笔,他来取名也不算越俎代庖。
于是便点了点头道:“既是你的画,自然应该你来取名!”
说罢,冲王徽微微点了点头,穿过众人闪开的通道,与落后半个身位的王徽一道,直奔自己的值房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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