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出口,她方反应过来话里的歧义,连忙一面偷偷观察他的反应,一面找补道:“该……该不是差事办的不如意,皇上……”
她这点伎俩,又岂能瞒得过张云逸?早在百日宴时,他便看出了娇杏有红杏出墙的端倪,又岂会不加以留心?
有几次留宿依山之榭,他甚至隐约听见,隔壁传来的粗重喘息。若非考虑到贾雨村本就是一部侍郎,此次南下,又从龙有功,加上城府颇深,睚眦必报的性格,他又怎么会放过,这种送上门来的机会?而今,却只得假装视而不见,不解风情道:“嫂子宽心,雨村兄此次颇为顺遂,功劳不小。”
说到宽心,他看向娇杏的目光,不禁往下移了三寸。
娇杏正偷偷观察他的反应,正巧瞥见了这一幕,顿觉心头一阵火辣,下意识的抬起手,捂在了胸前。
察觉到自己泄露了行迹,她再也待不住了,连忙捂着胸口,顺势起身道:“我……我这就去收拾收拾!”
偏偏她顾头不顾腚,因坐了半晌,蓦然起身,又忘了捋平身后,竟将个裙摆粘在身上,印出活灵活现的两团蜜桃来。
看着那两瓣蜜桃交相辉映,带着律动,在眼前上下交错,张云逸正挪不开眼。
忽闻香菱道:“我去帮帮姐姐!”
他慌忙往嘴里划拉了一下,猛然吞咽了一口,借机掩饰行迹,待到香菱起身跟随,他方又偷偷瞄了两眼,直到二人双双进屋,才悻悻然收回了目光。
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到。
天下乌鸦一般黑,男人嘛!总有劣根性。
只是,大局为重,他也只能摇了摇头,按下心思,飞快的划掉碗里的早饭,起身赶往前院。
……
荣国府,东北角薛家小院。
薛家二太太,一大早,便着急忙慌的,来到了薛姨妈屋内。
也顾不得仍躺在床上,并未起身的薛姨妈,急忙问道:“嫂子,谈的如何了?我昨儿等了半天,也不见你回来,可是侯爷不愿意帮忙?”
“嗨!~别提了!”薛姨妈撑着床板,微微起身道,“我早就跟你们说过,他是什么身份,梅廉那般不识好歹,他又怎么可能去梅家吊唁?”
“这……”薛二太太闻言,顿时色变。
薛姨妈却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!总算我厚着脸皮,软磨硬泡,求了好半天,他才终于答应另想办法!”
“哎哟!”薛家二太太转忧为喜,拍着胸脯,抚平了颤颤巍巍的心有余悸,道,“嫂子你可吓死我了!”
“我可不是故意吓你!你也知道云逸是什么身份,那梅廉不识好歹,让他上门吊唁,岂非还给他长脸了?我刚开了口,差点没被他给直接轰出来……”
薛姨妈矢口否认有意吓唬,实则却是故意为之。
昨夜回来,薛姨妈便听同喜、同贵禀报,薛二太太等消息到了深更半夜,方才回屋。
这倘若不强行弄出個一波三折,轻描淡写的把事情略过,恐怕会引起薛二太太的怀疑。
“是是是!是我们考虑不周,有些强人所难了!”薛二太太连忙致歉。
薛姨妈慵懒的摆了摆手道:“你就别担心了,那梅廉刚死,便是一时半会不肯退婚,还有三年孝期要守,云逸既然答应帮忙,伱且等着就是了!”
“噯!噯!多谢嫂子,辛苦嫂子了!”薛二太太千恩万谢。
薛姨妈这才打了个哈欠,送客道:“昨儿回来的太晚,走夜路又被磕了一下,你先安心回去,我就不招呼你了。”
“磕到哪了?我给嫂子瞧瞧!”薛二太太连忙上前,她正要去掀被子。
薛姨妈倏然坐起,连忙抬手捂在了被子上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大碍,我昨儿晚上就看过了,你就别倒腾了,快去告诉蝌哥儿,免得他等着急了。”
提到还在等消息的薛蝌,薛二太太这才收回了手,尴尬在身前擦了擦,道:“噯!噯!那嫂子你先歇着,我晚些再来看你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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