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饼灶头添把火
烧饼灶头添把火
说来也巧,王夫人这边刚把张云逸伺候好了。
外头传来玉钏的声音:“大爷!赖管家求见,说是南面回来人报讯了。”
“哦?”张云逸倏然从床上站起,吊儿郎当的站在床上。
王夫人和赵姨娘连忙拿起衣服,穿戴起来。
甄士隐那边他并未安排报讯事宜,唯有去接贾政的下人,特别叮嘱。
并且,甄士隐那边安排的都是宁府下人,若是报讯,玉钏也不至于没带个前缀。
只是,他却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。
原以为,贾政养尊处优惯了,必然受不得舟车劳顿,乘船返回少说也要大半个月。
他有意无意的斜着眼,在王夫人和赵姨娘环肥燕瘦的身上扫过。
待穿好了衣裳,方冲二人吩咐道:“你们就在这里歇着吧!老爷我去前头问问情况。”
他盘算着要当面给贾政一点颜色看看,担心王夫人和赵姨娘不肯配合。
故而,贾政回京的时间,需要瞒着二人。
待出了梦坡斋,他冲着赖大摆了摆手,阻止他的禀报,一路来到前院议事厅,方才在上首坐下,问道:“可是派去接贾政的人回来了?”
“侯爷算无遗策!”
赖大先拍了个马屁,方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,不是派去的人……而是跟着去浙江履职的回来报的讯,说是贾政出了锦衣卫大牢便昏倒了,怕是要一个月才能上路。”
见张云逸直呼其名,赖大也跟着喊上了。
听说贾政病倒了,张云逸不免有些懊悔派人去接。
可想到,即便他没派人,跟随贾政履职的下人,也会照应。
“都哪些人回来了?叫他们过来问问病情!”
“回侯爷,他们也不甚清楚……詹光那几個清客,听说是贾政出事以后,便溜之大吉,余下的几个小厮也没个主事的,又不知道贾政的去处……”
见张云逸蹙起眉头,赖大眼中闪过一抹狠厉,做了个下切的动作,低声道:“要么小的亲自去一趟南面……”
说实话,张云逸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。
毕竟,这年头医疗条件有限,病死的事情多了去了。
赖大主动请缨,何尝不是投名状?
不过,转念一想,让贾政眼睁睁看着荣国府沦为自己的外室,活着或许生不如死,倒不如将错就错。
于是摇了摇头道:“不必了!你好歹也是尚荣的爹,他是大爷的左膀右臂,倘若因小失大,留有后患,难免牵连到他。”
赖大闻言一怔,‘扑通’一声跪倒在地,一张老脸涨得通红,激动的语无伦次道:“侯爷……小的一家何德何能,让侯爷挂心,以后赖家上下,必定肝脑涂地,为侯爷马首是瞻!”
凡事不能只听怎么说,还得看怎么做。
他这会子情绪激动不假,可真的到了要他肝脑涂地时候,恐怕就要两说。
张云逸深知赖大恐怕是投名状没纳成,转而表起了忠心,摆了摆手道:“什么肝脑涂地?大爷若是要你们肝脑涂地,那也不用混了!把自己的事情做好,少不得你们一家的富贵前程!”
“是是是!小的失言!”
“行了,起来吧!帮大爷把这边看好,自不会亏待你们!”
得知贾政回京之期延误,他多少有些扫兴。
起身欲走,却忽然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宝玉呢?”
“在绮霰斋呢!他这阵子成天跟忠顺王府的戏子,厮混在一处,都从怡红院搬去外书房同住了。”
赖大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小的听说是侯爷的意思,也没多事,倘若侯爷觉得不妥……”
见赖大会错了意,张云逸打断道:“贾政不知道心疼儿子,我这个便宜老子,总不能厚此薄彼,只照顾贾环,不是?”
他摆了摆手,道:“行了!我过去看看,你就不必跟着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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